毕竟是特殊时期,即便是打算给果姐儿办满月酒,可到底还是不好太过热闹了。而且,前头还有拴儿的做对比,于是自然就越发的精简了。
虽说请了其他人来观礼,不过也都是素日里本就交好的一些人家罢了。譬如沛阳侯夫人,譬如陈夫人。至于男宾,倒是一个都没请。
林林总总的,其实也就两三桌的人罢了,再加上带来的丫头,又多准备了五桌便是绰绰有余了。因为办得简单,所以筵席上陶君兰便是尽量的准备得丰厚,为的就是不让果姐儿的满月酒显得太过寒酸了。
当然,也有不让红蕖觉得不满的意思——只要不是涉及到了不能触碰的利益,陶君兰还是很愿意让大家都满意的。
满月酒的单子是林嬷嬷一手操办的,办下来陶君兰自己瞧着都是很满意。看了菜肴清单后,又删减添加了几样,便是彻底的定了下来。接下来采买材料东西,又足足忙了一日,这才算是妥帖了。
当日陶君兰起了个大早,着倒是最近起得最早的一天了。睡惯了懒觉,冷不丁的早起一回她倒是自己都不习惯了,梳头的时候险些又睡过去。
碧蕉为了给陶君兰提神,便是笑着打趣:“侧妃如今可是彻底清闲了,瞧瞧这一日至少睡六个时辰,人都快睡迷糊了。莫不是被瞌睡虫咬了?”
丁嬷嬷白了碧蕉一眼,板着脸训斥:“侧妃怀着孕,自是要多休息的,小丫头这么饶舌做什么?”
丁嬷嬷刀子嘴豆腐心,如今碧蕉早已经不怕丁嬷嬷了,被训斥了也不当回事,只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便是继续说笑:“侧妃可别睡着了,一会儿客人就要来了。”
陶君兰抿了一口茶提神,也是禁不住笑:“碧蕉如今可是越发没个腼腆的样子了。真真是大变了样子。你且放心罢,我难道是那等不靠谱的?”顿了顿又道:“再说了,就算我靠不住,不还有姜侧妃?”
这样的场合,姜玉莲想来是并不介意露面的。否则,姜玉莲也不会一口就应承下来要出面了。试问,一个平日凡事不出面,一问三不知的人,在这个时候一下子就愿意出来了。心里是怎么想的还用说么?
碧蕉梳头的动作顿了顿,随后一笑:“那起子人再怎么蹦跶,也是比不上侧妃您的。”
陶君兰微微一笑。自然是比不过的——要知道,来的都是和她交好的夫人,姜玉莲就是再怎么蹦跶,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梳妆完毕后,陶君兰用过了早膳,便是和陶芯兰一同去了湖心阁。因天气炎热,所以她就将筵席安排在了湖心阁:这里不仅三面环水凉爽,望出去更是满目翠绿荷叶与星点散落在叶间的荷花,说不出的赏心悦目。湖里还有鱼,可垂钓,可投食观赏。
第一个来的便是陈夫人,接着沛阳侯夫人也是接踵而至。
因是果姐儿的满月宴,所以陶君兰也让红蕖盛装了出席。虽说红蕖只能站在她身后服侍,可是到底又比不出能露面好多了。
再加上怜惜红蕖,陶君兰便是在红蕖与众人都见过之后让她坐下了。毕竟难产亏空颇大,饶是红蕖平日身体康健,如今也有些苍白憔悴,看着让人不忍。
因为和陈赋的亲事算是口头定了下来,所以陈夫人如今见了陶芯兰便是越发的亲热了几分,三两句话一说之后,便是将陶芯兰拉着在自己身边坐了。又从手腕上脱下一对羊脂白玉镶红宝石的赤金镯子亲自给陶芯兰戴上。至于眼睛更是慈爱得都能漾出蜜来。
沛阳侯夫人还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可也看出了陈夫人怕是看上陶芯兰了,便是笑着打趣;“你这样喜欢芯兰丫头,不如我与你做个媒如何?”
陶芯兰登时羞红了脸,嗔怪的啐了沛阳侯夫人一口:“侯夫人可不是什么好人!”说完这话,便是挣开了陈夫人的手,红着脸跑出去了。
陈夫人也埋怨的看了沛阳侯夫人一眼,似真似假道:“你倒是四个儿子都成亲了不愁,我可犯愁呢。你还使坏,你说你这人是不是招人恨?”
沛阳侯夫人捂着嘴笑:“得了吧,你家老三可是才子,难不成还发愁?再说了,我怎么就使坏了?我好心替你保媒,你倒是说起我来。可别忘了,君兰可是我义女,你可不能得罪我。”
陈夫人闻言瞪大了眼睛,只看陶君兰:“君兰你可听见了。”
陶君兰“扑哧”一声笑了,顿了顿道;“其实母亲这提议倒也不错,让她来保媒,也算是里子面子都有了。”她约莫能猜到沛阳侯夫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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