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陶静平成亲的时候出了事儿,所以这次轮到陶芯兰的时候,陶君兰总觉得心里不安稳。直到看了陶芯兰上了花轿,她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纵然陶静平伤还没好,不过还是勉力背了陶芯兰出门,瞧得人既担心又觉得心酸。本来九公主是不赞同的,就是陶君兰也是不同意。不过陶静平却是笑着坚持:“就这么一个妹妹,也就只有这么一回。姐姐当初没能亲自背她出门,小妹这一回怎么也是不能错过了。”
他都这么说了,自然谁也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了。所幸的是他只是伤了胸口,不要特意去拉扯,也不会扯开伤口。
送了陶芯兰上轿子,陶君兰这头也和九公主上了马车跟在后头。她们两个便是作伪陶芯兰的娘家人过去陪着她进新房。这样做,是为了让新娘不至于太过紧张和害怕。毕竟,有个熟悉的人陪着,心里怎么也要好受些。
至于李邺和陶静平,也是要过去的。不过却不是同她们一样进内宅,而是在前院。所以便是分成了两拨人马。
而且陶君兰估摸着李邺和陶静平许是有些话要说的。
待进了陈家,行礼拜堂之后,陶君兰和九公主便是和陶芯兰一同去了新房。
进了新房,陶芯兰明显带了几分拘谨,脸上的红晕也是迟迟都没退下去——事实上,脸上敷了厚厚的粉是瞧不见红晕的,不过通红的耳朵却是出卖了她的情绪。
九公主笑着打趣:“如今你可是正儿八经的陈家妇了。以后人家都要管你叫陈少夫人了。”
陶芯兰嗔怪的看九公主,羞涩之意更是明显。
陶君兰也是止不住笑。又看了一看新房的布置,觉得都是十分妥帖,而且刚才一路进来,院子的格局大小也是十分不错,处处可见陈家花费的心思,心中就更觉满意。
一时又有丫头进来回禀:“我们夫人准备了席面让送过来,以供四少夫人和九公主陶侧妃享用。尤其是四少夫人,千万不能饿着了。”
陶君兰闻言,便是不由一笑——这话倒是陈夫人的风格。
九公主也是笑:“瞧你婆婆多疼你?”
陶芯兰羞得都快将头埋进胸口了。
待到时辰差不多了,陶君兰和九公主自也是只能离去了。纵然不放心,可也不能一直留下不是?
出了陈府,陶君兰和李邺上了马车,闻见了李邺身上淡淡的酒气,她便是皱眉:“你喝酒了?身上还带着伤呢,怎么能喝酒?”
李邺笑道:“不妨事,只喝了两杯。也不是什么烈酒。”
陶君兰也知道喝一点应该不妨事儿,不过还是忍不住唠叨:“纵是不妨碍什么,也不该喝酒的。”
李邺也不恼,反笑得越发温和:“今日是芯兰大喜的日子,怎么也该喝两杯。”
陶君兰也就不说了,想起陈赋和陶芯兰,幽幽叹了一口气:“如今他们两个都是成家了,以后可用不着我操心了。”虽说该高兴,可是不知怎么的,心里却是浓浓的不舍和怅然。
李邺含笑看,虽没说话可那眼神却是摆明了说他是不信的。
陶君兰笑着锤了他一下。这么一闹,情绪倒是开朗了许多就是。待到回了家见了拴儿和明珠,那点儿怅然也就都抛开了。
第三日陶芯兰带着陈赋回门,陶君兰自还是去了。不仅自己去了,拴儿和明珠也是都带着了。说起来,今儿倒是两个孩子第一次看自己的姨父。
许是新婚的缘故,陈赋看着倒是有别与平日的样子,见了人也是满面带笑,话都多了不少。陶君兰心想,陈夫人瞧见了,必是欢喜得不行的。
再看陶芯兰,眉宇之间也是多了几分妇人的风韵,被人看着也是有些羞涩。
不过陶君兰觉得看着更像是装出来的。便是笑着打趣的看着陶芯兰,陶芯兰果然是装出来的,反倒是嗔怪的白了陶君兰一眼。
陶君兰登时就笑起来,“看来成亲那日是将你的羞涩都用光了。”
陶芯兰就差没跺脚了:“姐!”
因也没有长辈在,所以自然也不觉拘束,反倒是格外的轻松。再加上人少,索性也没有分桌,不过即便是如此一桌也没坐满。拴儿和明珠太小,一个让奶娘带着吃饭,一个吃奶,都不上桌。
因而李邺便是笑着看一眼陶静平又看一眼陈赋:“若是过两年能凑上两桌人,想必会热闹许多。”
陶君兰立刻便是笑着附和:“正是这个道理。”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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