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衡国公夫人听了这话,顿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忙不迭的点头:“好,好。”
“不过母亲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儿。”太子妃想起前些日子的传闻,想了想还是开了口。虽说是空穴来风,可是她到底心中不安。
衡国公夫人抬头:“什么事儿?”
“还请母亲尽快替小妹说一门亲事才好。”太子妃徐徐言道,声音平和:“小妹年纪不小了。也该说亲了。”
虽说太子妃说得很是冠冕堂皇,可是衡国公夫人还是听出了太子妃的意思——太子妃这是害怕小女儿入宫呢!
衡国公夫人手里擦泪的帕子顿时团成了一团,不过想想三儿子,到底还是将怒气忍了下来,“我知道了。”
太子妃点点头,微微舒了一口气,笑道:“时辰不早了,我去母后那儿侍奉,母亲你也先回去罢。”这意思,却是完全没有要让衡国公夫人去见皇后的意思。
衡国公夫人一怔,“你父亲还叫我来问问皇后娘娘的意思——”
“此事儿不宜声张,悄悄的将三哥隔离开也就罢了。”太子妃斟酌一番后果断言道:“就不必告诉皇后娘娘了。至于背后查探的事儿,也千万别声张开来,悄悄查出来才好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之所以不将这事儿让皇后知晓,是因为太子妃深知皇后的果断和狠绝。若是皇后知晓了此事儿,只怕别说衡国公府要被隔离,就是她也要因见过了衡国公夫人而被隔离。
想起良娣袁琼华最近折腾的那些事儿,太子妃掐了掐掌心出现了一丝狠辣:她绝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压在她头上!
袁琼华其实也没做什么,她只是收罗了几个美貌的宫女罢了。不过这几个美貌的宫女无一例外全是和太子有了关系。所以太子这段时间去袁琼华那儿的功夫却是十分频繁,不仅频繁,更有些对袁琼华宠溺非常的意思。
太子妃当然也是寻了几个美貌宫女来分宠。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太子却是一个也不喜欢。气得她连连砸了好几个杯子才算平和下来。
正因为如此,太子妃才不敢有半点的松懈:若真给了袁琼华机会,那袁琼华还不得压在自己头上了?她若是一旦被隔离,那岂不是白送给袁琼华机会?
所以,太子妃这才动了这样的心思——如若不是这般,她倒是愿意像陶氏那样,上演一出深明大义的好戏码来。
不过,想着衡国公夫人是接触过三哥的,太子妃便是又有些害怕,忙唤了宫女来:“那药给我服一颗。”
一时服了药,太子妃想了想到:“我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焚化刘氏的时候,陶君兰没敢去看——一则怕看了心里恐慌,二则也是因为身体不允许。毕竟她现在也染上瘟疫,却是不适宜出现在人多的场面上。
因不好将刘氏挪动得太远,所以便是直接在刘氏的院子里焚化了。不过如此一来,陶君兰心道:就算将来李邺再娶了新王妃,怕也是不愿意住在正院里了。毕竟是有些晦气不是?
焚化完了之后,剩下的骨灰便是叫人仔细收敛在了一个准备好的金丝楠木的小棺材里。将来再将这个小棺材直接放入正常棺椁中就行了。
至于那些陪葬珠宝首饰,倒是几乎堆满了整个棺材,却越发显得那小棺材孤零零的可怜。
想起刘氏临死之前的要求,陶君兰又叹了一口气——也不算得孤单了。或许去陪着自己的儿子,刘氏反倒是比活着更高兴更松快罢?
不过陪葬再多,到底还是冷清了些——慎儿虽然没离了京城,可也不可能来给嫡母跪灵磕头。两个姨娘……陶君兰也没叫人来。毕竟这瘟疫是要传染的。
所以,最后哭灵守丧的,只有平日服侍伺候刘氏的一些丫头罢了。这还是除开了已经有了瘟疫症状的几个之后。
刘氏去了之前贴身服侍她的两个丫头一个唤作春卉一个唤作轻云。春卉陶君兰是知道的——李邺曾经提过这丫头的名字。想来是李邺安插过去的人。如今刘氏去了,春卉自然是要好好安置的。至于轻云:如今已是染上了瘟疫,情况也不大好。
陶君兰想了想,便是道:“待到守灵过后,便是悄悄的问问春卉的意思。看她是想继续在府里当值,还是愿意出府去。都随她。”
碧蕉应了一声,顿了顿道:“不如先叫春卉过来支应一阵子。侧妃身边就我一人服侍,到底是寒酸了些。”横竖春卉也是贴身服侍刘氏的,倒是不怕再来服侍陶君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