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迷期间经常会无意识的用力挥动四肢,怕你伤到自己才给你穿上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为什么会有瘟疫医生?我得了什么病?”周鱼心不在焉的问道,仍在想着梦境的事。
女人愣了一下,说道:“你没有生病,是外面有疾病流行,你在昏迷的时候进食极少,身体虚弱,为了避免把疾病带给你,所以才戴着鸟嘴面具,刚才为你检查的是沙可医生,你可把他吓得够呛。”
“沙可?这名字有点耳熟。”周鱼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你不记得了?让·马丁·沙可医生。”她惊讶的说着,看向了跟着她进来的那两个人。
二人都皱着眉头,对视了一眼,相对年轻的男人问道:“昏迷会导致失忆?有过先例吗?”
年长的男人摇了摇头:“不是昏迷,恐怕是受到了过度的刺激或惊吓,才导致记忆出了问题,应该会慢慢恢复的。”
女人点了点头,又向周鱼问道;“那你记不记得狩梦人是什么?”
“进入梦境,把织梦人救醒的人?”周鱼说得很没自信,他完全弄不清状况。
她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了一些:“太好了,看来不是完全失忆,那我呢?还记得我吗?”
周鱼摇了摇头。
女人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说道:“我是南丁格尔。”
“南……南丁格尔?”周鱼睁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应该问记不记得,毕竟不是同时代的人,应该问知不知道,这样就好回答了。
克里米亚的天使、提灯女神弗洛伦斯·南丁格尔,世界上第一个真正的女护士,近代护理事业的创始人,哪怕不是学护理专业的人也应该听过这个名字,知道这个伟大的人。
她提来的那盏煤油灯就放在床头柜上。
南丁格尔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又指着那两个男人问道:“他们呢?还记得吗?罗柏特·李斯顿先生和约瑟夫·布洛伊尔先生。”
“布洛伊尔?”周鱼对李斯顿没有印象,但布洛伊尔又是个耳熟的名字。
南丁格尔见他一脸困惑,温柔的说道:“没关系,你会想起来的,我们都是你的同事。”
“同事?”周鱼觉得这个称呼很怪异。
狩梦人可没有互称同事的,大家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有时候会一起做同一件事,但没有同事这一说法。
解开约束衣,南丁格尔说道:“身体怎么样?可以行动吗?记不起来没关系,有些东西等你看到了、听到了,应该就能想起来了。”
“没问题了。”周鱼下了床,活动了一下,没有肌肉萎缩的现象,并不像昏迷了近半年的人,让他稍觉放心。
“那就……找人带他到去看看?”南丁格尔看向了布洛伊尔。
“找名特工带他去吧,我先回办公室了。”布洛伊尔点了点头,又对周鱼说道:“等你来我办公室,我再为你检查一下。”
说完,他和李斯特一起出门去了。
“哦。”周鱼点了点头。
“你在这里等一会。”南丁格尔让周鱼坐下,也转身走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周鱼仍是一头雾水,立即使用【盲目】往外看去。
让他惊讶的是,视线居然无法穿透墙壁或屋门看到外面,但屋子里的药剂柜是能看透的,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药瓶和瓶里的药粒,床头柜也能看穿,上面的抽屉里放着笔和笔记本,下面的柜子是空的。
能力没出问题,出问题的是墙壁和门。
门被推开了,外面站着个中年人,表情严肃,留着络腮胡子,身后走廊里的墙壁也无法看穿。
“你终于醒来了,记忆出了问题?”他皱着眉头看着周鱼。
周鱼点了点头。
“走吧,我带你去转转。”中年人勾了勾手指头,又问:“那你记不记得我是谁?”
周鱼摇了摇头。
“我叫雨果,维克多·雨果,你小子记住了,要是再忘,我就踢烂你的屁股。”中年人说着转身往过道里走去。
周鱼被这个中年人的名字震得头晕眼花,他不是忘了这个名字,只是没对上号而已,又怎么可能再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