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刘桐低头看着脚下,闷头走着:“太子犯了这么大的事,就因为父皇不忍心责怪他,这件事眼瞧着就要这么算了……”
瑞王只笑了笑。
刘桐看向他道:“我虽然知道,五哥站出来替太子说话,是有五哥自己的想法,但就是不甘心。明明祁王兄他们已经给太子挖好坑了……”
瑞王失笑道:“怎么都以为我是在为太子说话?”
刘桐一愣,瑞王认真道:“我在大殿上说的,的确都是我的真心话。事情已经出了,与其为这事的原因争吵不休,倒不如先将后果控制,免得损失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追根到底,受罪的不还是那些无辜百姓吗?”
瑞王叹道:“至于之后,此事前因会怎么查,能查出些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毕竟,牵涉到太子,父皇的心总是偏的。臣子们看父皇的脸色行事,谁又敢明目张胆地要太子俯首认罪?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是法家的一个理想罢了。千百年来,你又见过哪个王子犯了法,和庶民同罪的?”
瑞王拍拍刘桐的肩,轻声道:“好了,你别太担心我。太子忌惮我也好,祁王兄他们也因此注意我也好……左右我还是那个闲散王爷,也不会去争权夺势。他们盯我一段时间,自然也就放弃了。”
瑞王伸了个懒腰,无奈道:“还得去拟个条陈……父皇那儿我也不敢敷衍,今儿的木工活是做不成了。”
瑞王看向刘桐,见他还是沉默不语,不由失笑道:“好了,年纪轻轻的,别老皱着眉头不说话,都快成个老头子了……你与其多担心我,倒不如操心操心你自个儿,什么时候能抱得美人归啊?”
刘桐顿时不好意思,脸颊微红道:“五哥别取笑我……”
“谁取笑你了?成家立业,这是天经地义的大事。”瑞王托着下巴想了想,道:“太子经过此事,又被禁足一个月,想必会消停一段时间,也不会过多关注你。趁着这段日子,你还是好好想想法子,把自己个儿的婚事给定了,免得以后节外生枝。”
刘桐忙应了一声,跟着瑞王出了宫。
和瑞王分开后,刘桐轻叹了一声。
有些想法,他不敢对瑞王说。可这想法越是不说,在他心里就越是生根,让他想忽略都难。
太子刚愎自用,以敛财为乐,与民争利,不顾百姓疾苦。
比起忧国忧民的五哥,太子差了何止一点半点?
若五哥是嫡子就好了……
刘桐这样想着。
而这边,因为太子被禁足,太子府门庭若市的景象一时间也消停了下来。
太子妃慌乱了两日,在沈嬷嬷的提点下,倒也稳住了心神,趁此机会也开始使手段整治整个太子府内院。
这些事情,常润之是不参与的。太子妃也了解她的脾气,更何况一些隐秘之事,她也不欲让常润之知道。
所以常润之又变得无所事事了起来。
太子妃便让常润之回侯府歇一段时间,等太子的禁足解了再回来。
常润之乐得轻松,自然高高兴兴地应下,第二日便带了姚黄魏紫回了安远侯府。
直到出了太子府,魏紫方才对常润之嘀咕起了太子府内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