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桐一通诡辩,元武帝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骂他吧,好像就是说他就该忍着似的,这不是打皇室的脸吗?
可不骂他吧,谁知道市井坊间会如何评价皇室?堂堂一个皇子,像疯子一样追上人家家门去打人,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刘桐一脸正气站着,一点儿都没有要低头服软的意思。
元武帝拿着真真头疼。
太子瞅了时机,上前主动为元武帝分忧,又是一番高谈阔论。
大致的意思是,这几家的确可恶,但只是嘴上缺德,并没有犯什么大错。而刘桐的作为呢也没有错,不过是爱子心切,所以行为过激了些,双方都该罚一罚,以平息此桩争端。
最终,元武帝依着太子的意思,罚了那几家银两,并遣内侍亲自训话。
而刘桐这边,则被禁足一月,让他留府反思。
常润之发现这里头有些不对劲,已经是过去好几日了。
她才从魏紫口中得知,刘桐打上了人家门儿,又被元武帝禁足一月的事。
常润之哭笑不得,看着正抱着自己儿子笑得乐呵呵的刘桐,道:“我一直以为你说笑呢……没想到你还真的打上人家门儿去了?”
刘桐眼睛黏在儿子身上,一边回常润之道:“不说了吗,说我儿子的坏话,就要打,不服也要打到他们服为止。”
刘景阳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刘桐忙把声音降了下来,很快就把儿子哄睡了,依依不舍地将他交给了奶娘。
“再说,父皇禁我足,那也是虚的。谁不知道最近我没事儿做,禁不禁足的,没什么不同。”
刘桐喝了口花茶,眯着眼睛道。
常润之微微顿了顿,轻声问刘桐:“陛下责骂你了吗?”
“我给他扣了顶大帽子,他不敢责骂我。”
刘桐轻笑了声,品着花茶中的香味,道:“最近父皇的心情似乎不错,一些惩罚也是轻拿轻放的。”
顿了顿,刘桐道:“最近朝堂上沉闷了许多。”
常润之看向他,刘桐便继续说道:“多是太子发言。”
常润之迟疑道:“祁王他们呢?”
刘桐摇头。
“祁王礼王如今想必也看明白了形势,有些避太子锋芒的意思了。祝王如今几乎不上朝了,朝堂之事也与他没什么关系。至于五哥和岑王……你也知道,五哥闲了很久了,朝堂上即便有什么事,父皇也不会过问他的意见。至于岑王,父皇现在……眼里似乎没有他。”
刘桐说着便有些挠头:“说来也奇怪啊,好像自从妓楼杀人案告破之后,父皇就特别不待见岑王。”
常润之脑中忽的闪过什么,转瞬间就不见了,快得她根本抓不住重点。
她摇了摇头,道:“妓楼杀人案也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是有些久了。”刘桐提到此案,便有些叹息:“那杜家少爷,其实人挺不错的,没想到竟然也有能让他犯下杀人之罪的秘密。果然是人心难测啊。”
杜家少爷便是岑王妃同父异母的亲弟,也是为长乐长公主顶罪的替罪羔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