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昌帝对他的话并不在意,双腿分开宽坐着,闻言一哂:“长兄认为,屡次派人刺杀朕,都不算是对朕痛下杀手?”
慎郡王冷冷地道:“孤说的是,在你未得权势之前。在那之前,孤就不该只存疑心,而不对你动手。若是孤早前就知道你狼子野心,孤一定会不顾念兄弟之情杀了你。若是孤杀了你,焉有你登基为皇的今日风光。”
“这么说来,朕还该要谢一谢长兄了?”
泰昌帝莞尔,挑眉道:“那朕合该谢长兄啊,若长兄才德兼备,智勇双全,乃是天下归心的储君,怕也轮不到朕来做这个皇帝。”
“你!”慎郡王顿时被这一句挤兑得面红耳赤。
任哪个男人听旁人说自己没本事,都会羞恼的。慎郡王也不意外。
“若不是你设陷阱抢夺孤的差事,一步步蚕食孤的权势,在燕北拥兵自重,让父皇忌惮,甚至最后你回京掌控了朝堂和京师,让父皇不得不受控于你,就凭你一个庶出不得宠的皇子,你如何能坐得上这个皇位!”
一旁的刘桐闻言顿时紧皱眉头,回声道:“大魏江山要传承,自然是贤之一字摆在前头。你便是先皇后嫡长子又如何?江山若是交到你手里,怕是离亡国之期就不远了!皇位更迭之时,见证者有众宫妃、大臣,各位宗亲皆在旁侧。有先帝亲口传位,遗旨佐证,乃是名正言顺。你一个被父皇废了太子尊位的郡王,觊觎皇位,行行刺之事,罪证确凿,哪来的底气质疑父皇的传位选择!”
慎郡王愤怒的目光移到刘桐脸上,却是冷冷一笑:“九弟啊九弟,你倒真是一条忠心的狗。可惜你的主人怕不是那么在意你吧?否则怎么把你撇在这京城,让你白受了几年的圈禁之苦?”
刘桐瞳孔顿时微缩,眼睛眯起,声音冷寒:“庶人刘权,你这是在挑拨皇上与本郡王的关系吗?”
慎郡王哈哈大笑:“孤说中了你的痛处了?”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孤没说错啊,他——”慎郡王伸手指着泰昌帝,声嘶力竭地道:“为了当皇帝,他可是隐藏了多少年啊,装作一副无心争斗的样子,就看着孤与祁王他们内斗,他趁着恰当的时机出来坐收渔翁之利,一步步地将孤的权势给收归囊中,现在还寻了个由头,要置孤于死无葬身之地……哈哈,九弟啊九弟,你可要当心飞鸟尽,良弓藏啊!他能入朝堂做事,可还是孤提拔他的呢,可他呢,他可有顾念半点儿孤的提携之恩?”
刘桐冷淡地看着他,突兀一笑:“那你呢?你与莫氏无媒苟合,为了遮丑,与莫家联合起来把本王的婚事当做猴戏耍,让本王白白背了个克妻之名。那个时候,可有顾念与本王哪怕一点儿兄弟之义?”
慎郡王目瞪如铜铃,刘桐冷笑道:“皇上在燕北时,本王被禁之事他亦鞭长莫及,本王没有任何可抱怨皇上的地方。你当本王是个傻子吗?若是皇上当时为援救本王而南下京城,你,岂能坐视不管?恐怕到时候更合你的心意吧?本王之于你,那时也不过是一陷阱诱饵罢了。大局之观,你没有,不代表旁人也没有人。这也就是为何你今日乃阶下之囚,而他人步步高升,荣华富贵的原因。一个字——蠢。”
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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