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成国公府,辉融院,正房内。
陆康仰躺在壶门床上闭目沉睡,突然间,窗外传来一声鸟鸣。外间安睡的秋实翻了一个身,就又睡实了。而壶门床上的陆康,双目睁圆,眸光一闪,抬手拨开纱帐,下了床,几步就走到屏风前,扯过衣衫迅速穿戴好。
吱呀一声,内室的窗户应声大开,陆康的身影就消失在窗前。
外间的雪还在扑簌簌的掉落,陆康的肩头很快就开始漂白。然而他却一脸的不在意,紧随这那鸟鸣,避开成国公府的巡夜侍从,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成国公府。
当他来到一处破败的院落时,就停了下来。
“出来吧,这么晚,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角落里一角黑衣就慢慢的显露了出来,声音有些嘶哑的回道:“大将军府秦妈妈要办的事,我横叉了一脚。让那事直接给露给了最上面的那一位。若是他的女人不傻,应该可以扳回这一局。”
“你把水给搅浑了?”
“不乱,我们就还要隐在暗处。”
借着地面白雪的光,黑衣人看到陆康脸色不善的看着他。他的心咯噔一下,跳了起来。
然而料想中的狂风暴雨没有来,他只听到:“灵鹫,你离开组织吧。到舒儿身边去,替我照顾她。”
“主人。”
“你我都知晓那绿翡是秦妈妈安排在宫中的暗线,那么那些隐在暗处的老家伙又怎么不知道。我知你插手事情定当不会露出多少马脚,但是却将我们与舒儿牵扯在一起了。遂她的安逸日子也到头了。你在她身边,我会放心。”
“主人,我错了。”
陆康叹了一口气,仰首看向天空,道:“灵鹫,你跟在我身边五年的人了,到底比只跟在我三年的秋实来得忠心。你到她身边我很放心。离开组织,活在白日里亦是惩戒亦是奖励。日后莫要在自作主张。”
“诺。”
陆康扬扬手。
那灵鹫就消失在黑暗中。而灵鹫离开之后,就有另一位黑衣人出现在陆康的视线内。陆康看向来人,嗤笑道:“看了这么久的戏,满意了?”
“灵鹫,他到底对你最为忠心,假以时日他定当能接替我的位置,你让他离开。是你的损失。”
“组织只效忠拿牌子的人不比忠于某一个家族或某人来得长盛不衰吗?”
“你不用试探我。我既不忠于拿牌子的人,也不会忠于某个家族或某人。时间到了,组织拦不住我。当初首领让我接替他的位置,拿的是恩情来换的。”
“我知道。灵鹫到底是首领的血脉,我不忍首领的血脉日复一日的生活在黑暗之中。若你真想还首领的恩情,你走之前,就帮我再物色一位接替人吧。”
“你……”
陆康不待对方说完,几个起落就离开这破败的院落。
徒留黑衣人站在漫天的雪花下,迎接那快要破晓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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