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舒垂眸,这莫老与公孙老先生呆得久了,这好酒的毛病也学了去。真是……
没一会儿,这亭台内,又一片祥和,谈笑风生。犹以云慎为最,他性子有些跳脱,又不喜文。在莫老与云礼跟前节节败退,输了之后,每每都喜欢耍赖。逗弄得大家喜笑颜开、纳罕不已。
约莫半个时辰,云辅就回来了。看到那欢乐的场景,摇了摇头,便欢声加入。一时间大伙儿就忘记提及云三郎君一家子的惨案。
亭台内的煮酒都饮用告罄,公孙老先生与莫老有些微醺,由那些负责伺候的仆从抬着回了客院。至于早就昏睡不醒的云慎,早早的就被送到了他的住处。
云舒只饮了一盏,小脸微红。云礼因才华着实不错,也就饮了叁盏。两人现都神思清明。云辅跽坐在厚实的软垫上,说道:“府衙的人我打法走了,问的话并未将矛头直指我大将军府。遂可以安心。”
“大兄,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想知晓云三郎君一大家子因着何事,招了这么大的祸?可有线索查出来?”
“四妹不必惊慌,京兆伊府衙的人并不只来我府询问。满城勋贵都会过府走一趟。来府的用意,主要是把这事提一提,让满城勋贵心中有数。莫要在这年节的当口再出了这样的事。听着上面的意思,猜着云三郎君一大家子应当是招了邻国的眼。这才遭了灾。”
云舒对于这答案,并不认同的说道:“云三郎君在我阿耶、阿娘离世的时候,打过我大将军府的主意。连我大将军府的部曲都敢在孝期挑拨逃跑。若不是我状告京兆府,那些部曲就成了云三郎君家的部曲了。也正是因着这事,云三郎君一大家子才会被流放。遂云三郎君一大家子的祸事,定当不会简单。”
云辅面色一整,问道:“这事大兄我并不知晓。若是如此,那云三郎君一大家子被害,怕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我大将军府了。”
云舒面色沉了沉,说道:“大兄,原本这事应当由我来出面解决。不过眼下你已出面,这事怕是要落在你的头上。这几日,怕是府衙还会来传唤。”
云辅眼神坚毅的说道:“无碍的。四妹,莫要惊慌。”
云舒看到云辅清亮的眸子,低垂下头颅,说道:“我不怕,就是在这年节的当口,让大兄卷入到这晦气的事里面,心中甚是不安。”
云辅拉过云舒的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我已是四妹的大兄,一家子人就不要客气了。以后四妹莫要说这样的话。虽大兄才刚刚闻听云三郎君与大将军府的恩怨,但是这其中的暗潮汹涌,大兄明白的。四妹以后只要在家中好好的呆着,外面有大兄呢。”
云礼接着道:“还有我。四妹”
云舒看向云辅、云礼。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舒儿省的。舒儿有大兄、二兄、三兄。”
云礼也上前摸了摸云舒的头,说道:“舒儿莫要觉得愧疚。大兄、二兄、我还有五弟能与舒儿成为一家子,甚是开心呢?舒儿的苦,我们以前没多想,日后会多寻思寻思的。眼下这事,我猜应当是针对我大将军府的。这暗中的人,怕是要多加蛰摸。若是舒儿愿意,可以与我们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