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光看见后,轻轻的拍了拍凌飞的肩膀说到:“哥们!想开点!”
凌飞眼中寒芒涌动,半响轻轻的点了点头,那个叫做高光的男生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凌飞慢慢的松开了,他突然抬头,那双异常熟悉的目光正注视着他,凌飞明白那是关切,凌飞故作轻松笑了笑,那个女生却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凌飞抿着嘴唇眨了下眼睛,那个女生的眉头才渐渐的舒展开了。
“走了!喻惜!”那个被喻惜称作露姐的女生一边拿着零食向嘴中塞,一边拉着喻惜向门外走去。
凌飞一直笑着看着喻惜离开,脸上的笑意却慢慢的凝固,一时间双眼寒芒涌动,极为的骇人。
这件事不会这么算的!
凌飞似乎觉得自己的脸颊还在火辣辣的痛!那是耻辱,一辈子莫大的耻辱!
等到喻惜走后,凌飞才背起了书包,走出了教室。
即使在校园中走过,听见背后传来了“布鞋男”三个刺耳的字,即使自己自己被政教主任无数次的刁难,即使自己被打了,他还得忍着,仅仅为了自己的母亲。但心中那份深入骨中的傲气,此刻却是让他极为的难受。
凌飞天生一头诡异的火红色头,又浓又密,这使那个外号叫做“吴秃子”的校教导主任每次看到凌飞都是极为的不爽,在全校整风运动中,凌飞多次被强令将头理短,染成黑色,凌飞为了学校每年的助学金,也是屈服了。
但是明明刚染的头,一洗又是诡异的变成了火红色,原来“吴秃子”还不相信,但是有一次他亲眼看到后,也是不再言语了,只是以后不知怎的,看到凌飞后总是有意的刁难,时间久了,凌飞有一次忍不住会驳了两句,以后则是经常受到“吴秃子”的刁难。
走在路上,凌飞又是不由得想起了这些年的生活,不由觉得鼻子有些酸。
凌飞是农村来的,现在家里只有凌飞和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凌飞的父亲在凌飞12岁的那年因病去世了,欠下了一大笔的债务,至今还是没有将欠的钱还清,这些年凌飞见够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凌飞的自小学习就很好,中考的时候,更是考进了青峰一中,凌母为了让儿子以后不再过苦日子,这些年即使生活再艰辛,从未放松过对凌飞的教育,在凌飞考进青峰一中后,更是从农村搬进了城市,就是为了让凌飞接受好的教育。
从小的教育也使得凌飞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格,即使在青峰一中,他是唯一一个穿着布鞋的人,被别人称作“布鞋男”!但是凌飞从来没有自卑过,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而且凌飞更是拥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自信。长久以来,仿佛自己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自己会成为一个强者的。在青峰一中,除了那个叫做喻惜的女孩子外,就只有那个叫做高光的男生算是凌飞的朋友了。
一想起喻惜,凌飞心中又是隐隐的痛,两人从高一的时候就被分到了一个班,但是现在高二了,凌飞还是和喻惜说过的话不会过十句,凌飞一直都有些自闭的倾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凌飞就现那个叫做喻惜,坐在自己后边的女孩子会时不时的看自己,刚开始的时候,喻惜一看见看见凌飞的目光,两人都是急忙的挪开目光,同时的低下头。
慢慢的两人也是不再开始闪躲,上课的时候会不时的互相看着彼此,最后两个人好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只要其中一个人看过去,另外一个人就会抬起头来,这真的是一件奇妙的事,两人的喜怒哀乐统统都是通过那无声的语言表现了出来。往往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在想着什么,快乐与不快乐,一个眼神足矣,这种语言只有他们两个人懂,那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就有一年半了,一年半后高考完,自己和喻惜也就要各奔东西了。
“唉!”
凌飞一声长叹,他甩了甩头,想要不再想喻惜,但是脑子中还是那张温暖的脸,怎么也驱赶不出他的脑海中,穿着布鞋的凌飞不敢奢想他们以后的未来,虽然不知道喻惜家中的情况,但是从平时喻惜的穿戴来看,明显不是和凌飞在一个层次的。
凌飞使劲握了握手指,好好学习吧!现在也只有学习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了!
一想起自己以后若是考进了好大学,找到了好工作,赚到了钱,有能力养着喻惜了,凌飞又是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感觉刚才的郁闷稍微能够减轻一点了。
他还要帮母亲打扫街道,凌母来到城市后,四处托人才找到了一个清洁工的工作,每天的工作就是早早的出去,晚晚的回来,整天都是拿着工具在街上扫来扫去,凌母为了凌飞操劳的太多了,现在身体也不好了,最近天气也是越来越冷了,凌飞每天放学后都是先帮着母亲将工作做完,然后才一起回家。
凌飞不想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同样有人也不想今天的事就这样了了。
“勇哥!那个“布鞋男”进巷子中来了!”一个瘦的像一根柴,尖嘴猴腮的家伙急忙跑进了巷子,对着站在十几个人前边的那个人说到!
那人听见,狠狠的将烟头摔在了地上,恶狠狠的说道:“来得好!”
此人正是早上将凌飞打了十几巴掌的李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