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说同时经历过危难的男女,就算不摩擦生情,却也应该友好相处才对啊。
萧文凌明显没有被邬灵瑶吓到,也不动怒,对着老板道:“老板,你别听她胡说,这丫头是我媳妇,路上给我闹别扭来着,我的钱全放她那了,你尽管好吃好喝给我上,我媳妇虽然跟我闹,但也不至于不给我付饭钱。”
“你去死!”邬灵瑶差点没一拳砸在这无赖的脸上。
“切,媳妇,你敢说我的钱没在你那,刚才在前面的时候,是哪个扒光我的衣服拿我钱来着?你自己摸摸良心说说,你要记得举头三尺有神明,说谎可不是好孩子的作风哦。”萧文凌一脸老神在在,吃定了小美女。
邬灵瑶气的几乎吐血,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含血喷人了,可偏偏却无法反驳,这个无赖说的半真半假,居然好意思说到举头三尺有神明,若真有的话,第一个遭雷劈的一定是他。
老板却没想那么多,倒是恍然大悟了,心想这两个定是一对恩爱小夫妻,途中可能遇到什么危险,小妻子生了小丈夫气了,这才抢了男人的银钱,目的就是给他难堪。
见邬灵瑶还欲辩解,老板却是一脸明白的点了点头,不过看着邬灵瑶的神色颇为怪异,也不知道这看起来娇滴滴的小美女,怎么会做出扒男人衣服的举动,真是不守礼法,这位小相公多半是被他的小妻子吃定了。
不明所以的他很热心的劝道:“小夫妻之间磕磕绊绊是很正常的,但你可莫要太欺负你相公了,好了,看你们劳累了一天,我先下去给你弄菜去。”
这次邬灵瑶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气哼哼的对着萧文凌道:“都是你干的好事,我跟你说,我是不会给你花一分钱的,倒是我看你怎么办。”
“不花便不花呗。”萧文凌架起二郎腿,老神在在的道:“可以啊,我举双手双脚同意,你一旦不给我付钱,我就有理由被老板留下,在这里干些苦力,总比成天跟着你受威胁要强的多。”
邬灵瑶一愣,想要脾气,却偏偏不知如何,话说回来,萧文凌留在这里肯定最好了,他本是京城鼎鼎有名的人物,虽在荒山野岭没有人认识他,但总有从京城出来的人会路过于此,肯定能将他完好无损的带回去。
这小子还有这种打算?邬灵瑶气的不轻,险些中了这无赖的诡计,不过转念一想,这个无赖明明可以趁此逃脱,为何还要说出来呢?难道是因为自己从他身上抢过来的几百两银票?
她自是搞不清楚,萧文凌却是心里清楚的很,邬灵瑶是他见过最古怪精灵的女子,这几天和自己又生了那么多事,又被自己的无赖话给气的够戗,一时间才会跟不上他的思维,要不然这点她早该想到了。
所以萧文凌索性大方的告诉邬灵瑶,也省得在老板这拿不出钱来尴尬,更多的是想出一口恶气。
没过一会,老板便给两人上了两盘馒头,又拿了两盘切好片的牛肉,看到两人“平心静气”的模样,不由又笑道:“这才对嘛,都是夫妻,俗话说的好,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们可要好好珍惜啊,想当年,我也......”
他话说到这又不说了,似乎沉淀在陈年旧事之中,最后终是摇了摇头回到了屋里。
萧文凌现在饿极,哪管的了老板感伤,连筷子也不用,就清水洗了下手,一手抓起馒头,另一手抓起牛肉就使劲往口里塞去,吃的声音如土匪下山一般,倒让人汗颜无比了。
“我说你就不能斯文一点吗?”邬灵瑶白了萧文凌一眼道。
“切,斯文,斯文能当饭吃吗?还是说斯文可以赚银子?”萧文凌看也不看她一眼,咬了一口牛肉,含含糊糊说道:“你这丫头懂的什么,人生在世,自己活自己的便好了,管他人眼光作甚,自己活的开心便好,正如我今天这般大口吃肉,却是一种福气,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是怎样,也许明天就连吃的东西也没有了,大口吃菜,大碗喝酒,其实就是人生一大乐事了。”
邬灵瑶听的一愣,萧文凌这番话在那些才子面前说,肯定是惊世骇俗之话,但仔细听来却颇有道理,她真的有些搞不懂了,萧文凌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向往平淡生活的人,可他又怎会为了区区钱财放弃生命呢?
“这位小相公说的好啊,真丈夫也。”老板对着萧文凌举起了大拇指,他突然觉得越看这男人越觉得顺眼,不像那些才子一般被束缚到世俗的框框架架里,倒有几分男儿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