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有人挡着我!哼,也不看看我兄长如今可是在侍卫堆里混。可是等老娘攀上高枝,看我怎么收拾那些腌臜货。”
教舒娘捧得高兴,金桃也愿意给她个笑脸:“你怎么不吃?今日府里要摆宴席迎接世子回府,厨上下了好料,也给下人们些油水,叫咱们解解馋。”
舒娘连连应是,打开食盒,却是一叠酱肘子,一叠八珍,一条烧鱼,还有一碗熏鸭。四个菜,都是荤的。
一股呕意上来,舒娘连忙转身。
“怎么了?”金桃奇道。
“没……没事。”舒娘慌张道:“想是昨晚酸梨吃多了,如今腹内胀满,没有食欲。”
“说来也是,你说你,竟如没见过果子似的。院子角落里那棵梨树都快叫你打秃了,专拣那未熟的吃……”金桃眨眨眼,仔细打量舒娘。
“姐姐?”舒娘支吾道。
“我说,”金桃拖着长声问道:“之前还没注意到,你最近似是胖了?”
“哪……哪有。”舒娘磕磕巴巴道:“许是最近爱穿大衣裳,所以显着胖些。”
“不对,”金桃凑近道:“这腰也粗了些。”
舒娘脸色苍白,强笑道:“叫姐姐看出来了。因这段时间世子不在府中,不需咱们伺候着,日子清闲,妹妹又爱躲懒,所以……是长了些肉。”
金桃看了舒娘半晌,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是这样。从今日起世子要回府了,咱们有了差事,妹妹想是就要瘦下来了。”
舒娘垂眼道:“姐姐说的是。”
金桃打了个哈欠:“瞧我这闲不下来的性子,屋子里太闷,我出去走走。”
“姐姐慢行。”舒娘小声道。
“得了,一会儿就回来。”金桃甩了甩手帕。
眼看着金桃出了院子,舒娘忙奔至院门前,遥望金桃是向府前方向去了。
不好!舒娘暗道。匆匆回了屋子,展开帕子,捡着没有汤水的菜品包上一些,又披上一件暗色衣裳,遍即离开房间,出了院子,远远躲在树丛里。
果然,没多长时间,就见金桃急急引着温率、姜堰等人冲进院里,随即又有人跑出院子,四处张望。
过了一会,大约因没找见人,温率等人出来。金桃一边走一边辩白道:“大人,奴婢可以肯定那舒娘藏着奸。她近来不爱到人前去,又爱吃酸,又不食荤,人偏又胖起来……”
“知道了。”温率恰停在舒娘躲藏的树丛不远,回身向随从使了个眼色,曼声道:“来人,带她下去领赏。”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金桃欢喜道,跟着一个侍卫下去。没一会儿,又远远传来她惊恐的声音:“大人饶命啊,为什么要杀奴婢?饶命啊——”
金桃的声音突然断绝了。
“大人,”姜堰奇道:“这侍女不过是发奸罢了,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她?”温率接道。
姜堰忙低头道:“大人自有大人的道理,小的愚钝,未能领悟而已。”
“为了不叫这金桃日后向世子泄露舒娘有孕的消息。”温率似笑非笑道:“你说,那舒娘深居内院、连个外人都见不着,怎么会忽然有孕?”
姜堰一惊,试探道:“莫非是……世子?”
“真难得啊,这丫头还挺能藏。”温率哼道:“可惜,这孩子命苦,怕是不能落地了。”
“什么?”姜堰惊道:“大人你莫非是想趁着世子未归除掉舒娘?”
舒娘藏在树丛中,打了个哆嗦。
“大家都心知肚明,咱们王爷从未想要世子继承王位。既然如此,咱们何不帮帮二公子打扫障碍呢?”温率柔声道:“这孩子死了比出生好。”
“可……这可是王爷的子孙。”姜堰迟疑道。
“王爷可不缺这一个还不知是男是女的,二公子早就给王爷添上小王孙了。”温率笑道:“何况,世子都这么大了,如今仍未有世孙降世,可见也是王爷默许的。”
姜堰想起湘州那位由侧妃在王爷面前牵线,身体有恙的世子妃,暗暗为世子叹息。王爷的确没有加害世子,他只是视之不见罢了。
怜悯归怜悯,姜堰可没打算站在世子一边。诚如温率所说,世子这艘船不是要翻,而是从来就没浮起来过,姜堰可不想陪死。
“都给我仔细找!”温率高声道:“一个侍女,还能跑出王府去吗?找到了不要审问,立时处死。”
“是。”侍卫们高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