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压制这事。”
章钺闻言大笑,称赞道:“哈哈……恭喜!德瑜兄的战略眼光可是越来越老到了!如此一来,湖南局势应该可以再缓和一段时间。”
“但愿如此吧!药重遇现在非常了解当地情况,只要他不被调走,那岳州就还安全。”
正说着,店伙计开始上酒菜了,三人久别重逢,边饮边谈,直聊到半夜方散,章钺当晚也没回家,就在客栈住下。次日早上在此用过早膳,让亲兵给韩盛另找个小院日后常住,李德良待不了多久要南下,由着他继续住客栈。
现在延、庆两州商贸税卡由州衙负责,章钺只管边境防务,其实无事可做,便邀韩盛一起去巡检衙署,看看自己的产业规划和帐册。
刚到衙署门前,就见义谦一阵风般地跑出来,拉着亲兵牵过来的战马就要翻身而上,忽然看到章钺回来,又站在了那儿。
“要出门么?什么事?”章钺一楞,上前问道。
“延州索大帅连夜派快马来通知,让将军去州城议事,说是宣指挥他们一行人在河西出了大事,用作赏赐交易战马的货物被马贼抢了!”义谦去了东京一趟,刚回来不久,但作为亲兵副指挥,主要职责就是安排护卫值勤和跑腿。
“之前担心他们路上出事,派了两千兵护送,什么马贼有这么大的势力。”章钺下意识就唠叨了一句。
韩盛苦笑道:“这还真是个劳碌命,先去见见索大帅,我与你同去!”
章钺当即让义谦回后宅通报一声,让陈嘉集合了一队骑从,与韩盛两人快马赶往州城。索万进得牙兵通报后,在签押房接见了他。
这儿之前也是章钺的公房,现在上首桌案后却坐着别人,章钺有一种古怪的感觉。见礼后,索万进扔过来两份军报,继续埋头批阅日常公文。章钺先看完了朔方冯继业发来的快报,接着看封乾厚写给自己的信件,其中详细述说了事情经过。
薛居正等人一路晓行夜宿,八天后到达朔方灵州,由朔方冯继业安排接待。因为朝中有旨意,加授冯继业为度支使、兼温池榷税使等。随行的张全绪和沙翁等人,便在此等着交易货物,好换成青盐、白盐、牛马生皮带回关内。
同时,还有安抚夏绥李彝殷的旨意,但薛居正没有亲自去,过盐州五原时,派随行殿前司指挥使周青玮前去夏州传旨,加李彝殷兼中书令。因为会州一带有野辞氏部份势力,李彝殷可以施加影响。
还有另一支势力,那就是河西叶谷浑党项,也姓拓拔,他们是唐末吐蕃北道节度使尚婢婢部将,拓跋怀光的后代部族。现盘踞在会州南部,名义上是从属于青塘羌。而青塘羌人,名义上又从属于吐蕃,但实际上几近于独立之势。
而野辞氏居于会州北部黄河沿岸,其势力范围向西延伸到凉州东部的硖口和白山戍一带。向北可从贺兰山西面的戈壁滩草地之间北上,绕过朔方辖地,过黄河可回到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