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内禁中,章钺召来亲兵,骑马一路回家,正好赶着用午膳。八月初的天气还热得很,章钺午睡起来,沐浴后换了一身黑色便服,也不想再出门,去书房看了看,还是有点简陋,不过书架上倒是放满了书籍,估计都是杨君萍添置的。
桌案后靠近书架有个柜子,章钺取出钥匙打开铜锁,柜子里都是帐册和家里的日常收支帐。还有东京郊外,及郑州中牟的田庄地契。至于唐州、岳州等地的田地产业,以后会转成商用,有东京附近的田地,已经是一个富家翁了。
这时门外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响,女人们的轻声笑语传来。杨君萍出现在门口,她朝里面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在桌案对面坐了。葛婉秋手里端着圆形的小托盘,上了两盏茶站在杨君萍身后,偷眼打量着章钺。
“帐盘得不错!你们辛苦了!”章钺合上帐册,笑眯眯地说。其实这帐有点乱,有些还是韩盛整理的出来的,不过这年头普遍都是流水式记帐。虽然四柱结算法在中唐就出现了,但还不是很成熟,真正能够熟练运用的人也不多见。
“你也知道我们辛苦呀!两手空空的就回来了,人家还以为你带了什么好礼物给我们呢!”杨君萍嗔道。
“嘿嘿……这不是贵人多忘事嘛!”章钺讪笑起来,眼睛看向杨君萍身后的葛婉秋,这小娘身材姣好,婷婷玉立,低眉顺眼地站在那儿,双手绞着手绢,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但眼睛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
杨君萍感觉到章钺火辣辣的目光,心里一阵暗恼,人家就在这儿,你却看她,眨眨眼戏谑地笑道:“那你现在有空了,可得补偿我们!”
“怎么补偿?娘子莫非是觉得我现在很帅,想要吃了我啊!”章钺很烧包地说,目光开始变邪恶。
两个女人一听,都笑了起来,葛婉秋俏脸飞红地别过头去,却也没走开。杨君萍白了他一眼,轻嗔薄怒的样子煞是妩媚,羞恼道:“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想去相国寺前街转转,还有东市鼓楼街那儿,罚你陪我们去……”
“唉……好吧!东京是真的很热啊!”章钺一脸恶趣味地怪笑,起身收拾了一下,转出桌案拉着杨君萍的滑腻的手走出书房。
“瞧你笑得那么猥琐,想到什么了?要庄重知礼!庄重!你听到了没?”杨君萍伸手狠狠掐他的腰,开始数落起来。
“那昨晚是谁喊着官人我要啊?你都不守礼还要求我……”
“要死了!这你也说得出来!”杨君萍大羞,举起粉拳照着章钺后背一通乱打。
“又没别人怕什么?秋娘你说是不是?”章钺一转身,伸手揽过葛婉秋的肩膀,哪知小娘挺害羞的,挣扎着跑开,扶着廊柱偷偷地笑。
“阿郎没羞没燥的,前院下人们都听到了!”葛婉秋俏脸泛红,羞恼地喊了一句,转身飞快跑了。
章钺随即到前院,让亲兵赶出马车,扶着两女上去,跟着钻进去想要再来个左拥右抱,葛婉秋立即闪开了,章钺只好作罢。马车一路缓缓前行,过洲桥北上右转,很快就进了相国寺前街。
路上行人车马渐多,街道两边的摊位都打着遮阳伞,占据了路面,车马有点难以通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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