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院子里,一日三餐都由婢女服侍着各吃各的,反倒是他这男主人,天天打野食。当然,多数时候在符金琼那里。
宋瑶珠脸上带着喜色,眉眼都笑得弯弯的,在旁边坐下嗔道:“怎么不吱声,人家忙活了半天,连个称赞都没有!”
“称赞只是让你高兴一时而已,只要你天天都笑得这么甜甜的,我也就欣慰了!”章钺拿起竹箸不再多说,开始大块朵颐,能和她一起用膳的时候并不多,领了她的心意才是最好。
见章钺吃得很快,宋瑶珠面露笑意,小口小口地吃着青花白瓷碗里饭粒,她吃得很慢,时不时地给章钺添上一勺羹汤,但夹菜的话,这时代的人都没这习惯。
一桌饭菜很快被吃完,没留下半点,好在饭菜做得精致,份量都不是很多,否则章钺可真是要吃撑着了。想起不久就要出征,章钺便温和微笑道:“你不是想去会州看看么?我过段时要出征了,你到时换上男装混在我的亲兵里同去,免得在家里与她们闹得不愉快。”
“呵呵……好啊!我昨天出门也听说了这事,那什么时候走?”宋瑶珠大喜,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嗯……应该快了吧!这几天我就不再来你这边了,你也不要再与她们几个置气了。”章钺看了暗暗郁闷,白莲社毕竟是宋瑶珠带了好几年的,她还有些放不下。
坐下一会儿,章钺出了东厢院,到正堂后面小厅上一看,顿时有点头大,符金琼也准备了一桌午膳,正手支着下巴,坐在餐桌后苦苦等着,见章钺进来,便微微一笑起身相迎。
“青竹!去将温好的两个菜端上来!”符金琼看起来有点不大高兴,她当然知道章钺去了东院,却也不叫婢女去请。
章钺心里也是明镜一样,闷声不吭,拿起竹箸就是一阵风卷残云,结果肚子装多了噎得慌,就着羹汤倒也还勉强吃得下。
符金琼端着小碗吃着,不时悄悄看章钺一眼,一脸似笑非笑之色,见他这情形终于还是没忍住,噗哧笑出声来,双目斜睨着他,嘲讽戏谑道:“快点吃!卞钰那儿还有一桌饭菜等着,正好赶三家!”
章钺听得一怔,脸色有点不大好看了,放下碗筷,一脸严肃道:“行吧!家里是你管,你想立什么规距,把她们叫到一起商议,写好条款交给我过目。”
这年头,东京有些官员家里妻妾众多,据说就是这么玩的,章钺以前听说过,原本只当是笑谈,现在轮到自己家里,发现妻妾几个就时常闹矛盾了,那么立个规距,妻妾也都默认遵从,无疑是最好的。
“呵呵……你不是说你家与别人家不一样么?别到时我写好条款,又嫌束缚了你手脚,不依从了。”男子是家里的主人,经常会破坏规距,不过有的人家是女主当道,符金琼觉得章钺不会听自己的,他还要过目审批呢,当这是衙门么。
“过段时间可能要出征,你也是知道的,这几天都陪你,好说好商量,家里的事都辛苦你了。另外,明早我去侍卫司上值,你随我同去,进宫去见见皇后,也不需要多说什么,你去了她就明白。”章钺打了个饱嗝,感觉肚子有些撑了。
“好吧!那位堂姐很有城府的,在她面前,我总感觉什么都被她看穿。虽然经常叫我进宫去陪她解解闷,也热情得很,每次赐给一大包小物件,或者吃食什么的,但我不太喜欢去,不想老是受人恩惠。”符金琼点头答应了,撇撇嘴有点抱怨。
“这你就不懂了,她也是上位者,拢络臣下对她也有好处,这是相对的,再说又是亲戚,对你热情些也是正常。她虽是皇后,但符家在朝中没人,你父亲也只领个闲职,就我掌了一厢禁军,她的地位靠谁撑?皇子还年幼不急,可一旦大了,没有嫡系力量是不行的。”
“我知道的,怎么会不懂,但真怕进宫,她不怎么说话,但一开口就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让人窘迫得答不上来。”
“是么?她会问你什么?比如说……”章钺心里一动,也好奇起来。
“元宵节那天在西苑龙亭那儿,她就问,你家夫郎志向是什么?我当时就懵了,想着还真不知道,你都没跟我说这些。”符金琼嗔怨道。
“呵呵……那你明天去,她说不定会问,你家夫郎是不是志在旄节啊?你就说,我家夫郎好女色,一个个往家领侍妾呢,岂是做节帅的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