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未出来过,可把这含花嫩蕊般的娇人儿不晓得怎么折腾呢!
待一圈敬毕,竹兰欲搬上花椅伺候玉翘坐下时,老太君却招手唤她至榻上坐,推拒不过,玉翘便溜着榻沿儿,近着老太君身边坐了。
素日里各忙各的,各房媳妇还好,男人倒是甚少见面的,现聚在一起问候着彼此的近况,气氛分外热络,老太君拉着玉翘的手,指着大夫人笑道:“你大伯母是家中管事的,往后吃穿用度,缺了少了的就问她要,莫要抺不开脸来!她若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来罚她!”
大夫人便扫瞄了另几房妯娌,见皆抿着嘴乐,她便看着玉翘也笑道:“往日我总说老祖宗对振威偏心,如今我不说了,现实实偏心起这孙媳妇来,把我讲得跟个大恶人似的,真是冤屈的无地诉苦去!”
她也不等玉翘回话,径自扭头看着二房媳妇,道:“你家振寰及他娘子怎还未来敬茶?这时辰也过的多了些!”
玉翘方敬茶时便察觉她心不在焉,神飞魂离般,现下心中透彻,但见这位二伯母苦着脸,勉力笑道:“昨振威早早回了房,酒宴总要有人在那顶着不是?我家振寰忒老实了些!”
玉翘脸上飞了一抹霞,老太君却啐道:“你莫光捡那好听的说,听嬤嬷讲振寰可是喝得稀醉,我倒希望他跟振威这般,早早回房陪孙媳妇去!”
二夫人脸红了红,这才吐了真言说:“振寰一直在外做官,总也是想调任回来的,昨托振威与侄媳妇的福,京中官员皆都来赴喜宴,也是思量着关系攀一些,就多吃了几杯。”
老太君不再理她,又歪着头与玉翘闲话,突得抚着玉翘手腕,蹙眉道:“我送你的玉镯子,怎地不戴?不欢喜么?”
玉翘忙浅笑盈盈道:“怎地不喜欢!只是瞧着珍贵,怕带着磕碰了哪里,所以舍不得带呢!”
如若是旁人这么说,老太君也就信了。只是这玉翘高门贵府过来的,什么稀罕的玩意没见过没戴过,只是哄着她开心罢了!但她听了心里却很受用,明了玉翘的良善,晓得她珍视自己给的物什,逐小心收着。便道:“你就戴着,那是个保命带运的东西,总是戴着更好些!”
玉翘忙应诺了,大夫人虽与旁人聊话,但也将这厢的动作丝毫不差的听了去!她暗忖道:“怪不得那镯子已有些时日,未见老祖宗戴在腕上,正犹自纳闷呢!原送了孙媳妇!”
大夫人晓得那镯子何等贵重!她一直笃定那物终归会笼在自个手腕上,现顿时心灰了大半,想着自个为这家辛苦几十年,做牛做马的,竟不如个新娶的孙媳妇讨老祖宗欢心。
再不落痕迹的打量着玉翘,渐渐不平升腾,太傅女儿如何?花容月貌又如何?再会讨人喜爱,终归是个不能生养子嗣的女子,只会令周家蒙羞罢了!
即便是只凤凰,也不如那只会下蛋的母鸡!她恨恨的想,却在此时,门帘一掀,周振威携着周振寰,由外头走了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