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实把她疼进了骨血里,是真心实意喜爱着她啊!
前一世,如若有个男人如他这般待她,那样的苦,苦便不是苦,她也不会年轻轻的,孤单单惨死在某个寒冷冬夜。
周振威看着玉翘泫然欲泣的模样,笑着摇头,拿过她手上洋红绢子,边替她拭泪边低道:“都是个小妇人了,还这样哭鼻子......!”
他话音未落,身后却有个女子“扑哧”一声未语先笑。
周振威笑容敛去,将玉翘护到身后,不动声色看着垂花门内从暗处突现的人影,他没猜错,正是二房媳妇,张可儿。
“二堂嫂一个人,这是要去哪里?”玉翘被周振威一手阻在身后动弹不得,即探出脸张望,瞅自个夫君不吭声,张可儿似笑非笑,神情诡谲,索性开口淡着声问。
“你莫理她就好!”周振威低声阻玉翘说话。
张可儿嗑着瓜子,啧啧两声笑道:“四弟可真霸道的很呢!这一大家子的,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又有甚么好呢?如若惹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有人又蒙在鼓里,那才叫不白之冤呢!可儿我是个爱憎分明的,见不得出这种事。”
玉翘见张可儿话里含沙射影,只疑她已晓得自个那晚遣小厮痛揍周振寰一事,本能便朝周振威背后靠了靠,抿着嘴不语。
周振威脊背一僵,浑身崩紧,生生会错了意,只当玉翘心虚臊脸,逐朝釆芙看去,命她扶玉翘去车舆内等候。
待玉翘走远,周振威才面无表情的紧盯着这个女子,他这半年多,断案大大小小上百起,轮番历炼下来,怎会看不出她满脸充斥着贪婪、无餍、狡诈及对权欲的渴求。
“你想要什么?”周振威淡淡地,问的漫不经心。
张可儿一愣,即被看透心思,她便不在装模作样,直截了当道:“我要周府的掌事权!”
周振威嗤笑,冷道:“蒙你看得起,你我皆孙辈,恕难办到!”
“即便不能,日后我若有机会,你的娘子不可与我争,你可答应?”
周振威看她一眼:“你大可放心,你定是没有机会的。”
张可儿忍着气,想了想说:“我不与你缠斗,你只帮我夫君留在晏京为官,我自会将你娘子的事烂在肚里!”
周振威终有了笑意,摇头说道:“你父亲为了此事正上下而求索,你找我何用!”
“你这也不肯,那也不愿!”张可儿怒极厉道:“如有一日,你娘子的丑事若满城皆知,你休要怪我。”
“你试试看!”周振威紧紧盯着她,眼眸瞬间皆是血意,满面狠戾之气弥漫,一字一顿冷道:“我曾是个将军,在沙场,斩将杀敌骁勇,这双手早已满是鲜血。如若谁惹我那娘子难过,我不在乎,手上再多一点血迹!”
张可儿浑身抖得如筛糠般,眼睁睁看着周振威转身,头也不回的朝马车疾去,那一刻,她知道,这男人真会杀了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