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威愣了愣,不晓得小娘子闹得是哪一出,这夫妻本最是亲密,何来你下一福,我还一揖的,搞得如初见般客套?
“你这是又在闹哪门子别扭?”他低声问,眼眸渐黑若深潭,唇角似笑非笑,探出手掌欲拉她入怀。
未成想,她却如一尾活蹦乱跳的鱼儿般,扭着身子从他掌心滑腻的躲过,驻足旁侧一树桂花前,眉眼低垂嗅着香味。
“雨沐见过周大人。”周振威欲朝娘子过去,却又顿了顿,转身看着方雨沐由丫鬟扶着上前来见礼。
他眸子半觑,棱角粗硬的脸庞平静无波,无半分表情。
气氛颇为微妙,风住云收,秋蝉嘶鸣声止,桂花满枝儿纹丝不动。
玉翘虽侧着身嗅香,却竖着耳听着那边的动静,倒无人吭声儿,听来听去,只有自个呼吸轻微。难不成那二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么?她便莫来由的心绪烦郁,早如此,就不该背着身子把这儿站。
罢了罢了,让他俩叙前缘去!玉翘咬了咬牙,一甩绢帕子便要走。
却听夫君缓缓开了口:“方小姐与我娘子可说了什么?把她气成这样?”
气得只让他不好过。
“周大人此话从何说起?”方雨沐眼含秋水,盈盈欲落,颤声道:“殿试后日便要揭榜,周大人也晓得,雨沐因大人退婚一事沦为笑柄,至今来家中提亲寥寥,往日皇上曾下口谕,如若无它去处,雨沐自要嫁于状元郎为妻。故心中惆怅,便约了周夫人出来散心聊谈,实无甚么恶意。”
无恶意!玉翘冷哼一声,转过身面对,抬眼便触到周振威目光灼灼,好整以暇的看她,带着一丝戏谑,似早就等在那里,早就晓得她沉不住气。
“方小姐之前与我说了忒般多,现掩掩藏藏做甚?恰正主子也在,你有何冤,有何苦甚或有何求,倒可于他说个明明白白就是。”玉翘嗓音娇软,却清洌的很。
“与玉翘娘子说就好,这房里大小事,总是娘子作主。”周振威噙笑,伸手欲将娘子颊边散下的碎发抚至耳后,却见她鲜灵灵的小脸儿往旁一扭,不看他。
伸出的手掌再一次落了空,不许抱,连捊一捊发都不肯,可真够冷酷无情的。也不想想昨日,这俏生生的娘子还软腻一团,紧夹着他精壮腰身,唤着救命,却又死活不肯松开。
今怎说变就变,说把他推开就没一丝回圜。实在是被他宠惯坏了。
周振威原本心情很是舒朗,医女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刑部以自杀的源由而结案。他也晓得此案背后错踪复杂,倒不如难得糊涂,静观其变为上策。就这样出得宫来,急回周府想抱娘子温存,却见空荡荡的,丫鬟婆子及小厮稀落,仅有方大人带着官差再各处搜查。
问了才知,家中女眷由老太君领着去相国寺烧香祈福,替瑞珠超度亡魂。
晓得娘子想去万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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