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才唱罢,老太君听得高兴,又让把唱老生的扮演带至眼面前来,瞧着二人清秀稚嫩的很,却扮着老成,愈发觉得有趣,心生惜爱,除赏了各式热糕及上好的茶水外,只笑说:“你俩去这些夫人奶奶面前讨个好话儿,定都赏你们串钱。”
那两个小官聪明乖觉,从大夫人跟前绕了一圈,因着有老太君发话,皆或多或少给了些,没会便至玉翘身边,煊哥儿朝她怀里缩了缩,好奇又胆怯的瞪着他俩。
玉翘抽不开身,只得扭头环顾,瞧着碧秀站在不远同竹兰正说着话,便让煊哥儿去喊。没多会,碧秀匆匆过来,从袖中掏出两吊子钱递给他们当赏。
张可儿眯觑着眼,看着玉翘笑:“弟妹倒是个善心人,又出手阔绰,怪不得讨人欢喜,往后我也得学学你,省得招人不待见。”
她从自个碟里夹了块桂花百果糕,放至玉翘碟里,亲热道:“弟妹你我皆新妇,又逢嫁入周家第一个重阳,是要吃百果糕的,这百果糕寓意生百子,你总要吃一块,讨个好彩头。”
玉翘扫了扫那块糕,那般静静的,讨好的摆在自已面前,软糯且上面洒满细碎果仁,到底不是青天白日,夜色微暗,红笼角灯的光儿昏晕,红书说那媚药是松子模样,可这东一颗西一颗,竟无从分辨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不过,她也未曾想过去分辨。
转眼目光森冷地看向张可儿,就这么想起那日初嫁时,两人首次在喜房相遇,她将糕与茶好心与她,她来道谢,青春明媚的模样,高兴不高兴皆写在面上,一脸儿小女孩单纯心思。而如今短短数月半载,她竟满眼奸狡滑溜,连唇边浮起的笑都是满满恶意。是周振寰毁了她,亦也是她毁了自己。
默了默,玉翘沉吟道:“你晓得我不能生养,还来刺我痛处,堂嫂此举有些过了!”
张可儿叠声喊着冤枉,看向老太君,委屈的撇嘴说:“祖母可有看到听到,我就说弟妹对我不睦,你还骂我多想。今是重阳,我便想趁这般热闹时,当着众人面,与她冰释前嫌,弟妺却说这话,忒伤人心不是?”
老太君拍拍可儿的手,看向玉翘温和道:“可儿所言非虛,她颇有诚意给你示好,你当领情。且我思量节后,让大媳妇把手中部份掌家分你俩并管,总要齐心协力,万事商量着来做方好!这就一块糕而已,你是个宽宏大度的,就吃了吧!”
玉翘扫了扫大夫人,见她愀然变色,不动声色说:“祖母即然开口,孙媳如若不吃,显得矫情,只是这糕在小几上搁久了,囗感凉干,可否让婆子换个热乎软糯的?”
“这温温的,哪会差到哪里去,定是瞧我不起,那也罢了!不看僧面,总是要看佛面不是?难不成祖母的话你也违逆?”张可儿咄咄逼人,丝毫不让。
“不许你欺负四娘娘!”煊哥儿听了半天,搞懂了疼自己的娘娘不喜欢吃这糕,可那个二娘娘硬逼着她吃呢!他孩子心性,见不得人欺负,逐大声道:“这糕我喜欢吃,我要吃!”说着伸手要抓。
“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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