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嗯,嫌弃的很!”玉翘隔着衣袖掐他,见他眼眸瞬的一黯,逐撇过头气哼哼道:“把我的嫁妆用完了,就不要你,收拾包袱回娘家去。”
嫁妆!楚太府最疼楚二姑娘,抬花轿那日,后头可是十里红妆十里长,把那些嫁妆用完,还不晓得何年马月!
嘴硬心软的小娘子,明明就是把自个爱的透透的,非要噘着嘴儿说反话。心里感动,重重的啃她一口:“娘子放心,为夫怎会动你嫁妆,怎地都不缺你银钱花。”
玉翘只当他安抚自已,也不点破,打个呵欠,眼儿惺松的往他怀里偎:“昨定是担心你太过,睡得不好,现困的很。”
周振威有力臂膀托起她的腿弯,轻松的将整个人抱起,朝拔步床大步而去,噙着笑沉语:“爷现在无了公事,闲的很,就陪娘子好好睡个回笼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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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十来日即过。
园里秃秃的柳条缀上星点嫩芽,绿头鸭、鸳鸯等水雉三两在池里理毛浴水,必是水暖晓得春意轻惹。
周振威也不与同僚走动,只在府中陪玉翘,也不晓得咋回事,娘子把他黏缠的紧,天天就惦着祥福的零嘴儿,还有御街夜市那些冻鱼头焦骨头类的,一会想吃这个,一会想吃那个,哪怕半夜里,也要折腾着他去买,软软懒懒含着鼻音的撒娇,眸子汪着水瞅他,周振威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哪受得了娘子这般可人,乐颠颠的,甚至去遥远的上溪镇跑了个来回,只为娘子馋曹婆婆煎的肉饼那一口。
两人愈发如胶似漆的腻时,终一日晨,宫里派了执事陆公公及其一行跟从而来。晓得定是官职一事有了眉目。急在二堂摆上香案,周振威跪接圣诏。
老太君、伯母们及玉翘一众女眷在正房等的焦急,皆没心思说话,有一口没一口吃着茶。
近日世道乱,宏武帝登基后,今儿个查抄赵臣相府,明儿个升郑功衍位大将军,后儿个内大臣被斩了头,再后个李延年成了左臣相。乱糟糟闹哄哄,搞得人心惶惶的,烧香拜佛整日里颂经,只怕家里为官的那个,不升官倒罢了,莫要拉去砍头就是万幸。
三夫人瞧着玉翘,突然便开了口:“昨听说李延年的娘子,就是翰林院侍读学士方大人的女儿方雨沐,当初振威要退亲,她还死活不肯的,非要嫁进我们府来。现倒更好,成了臣相夫人,忒是风光的。”
玉翘翻着采办帐册,抿着嘴不吭声。
老太君咳了一嗓子,才慢慢道:“那丫头好命,即便对我们周府,对振威从前有多少恨,如今也该散去,到底她是越过越好不是?人总是往高处看的,低处的再看就淡了。”
三夫人吃口茶,有些不死心的问:“听说她派了府里掌事小厮来递帖子,让玉翘去她府里吃宴呢!玉翘我说的可是?”
玉翘抬眼看她,颌首点头。
“那你去不去?”三夫人想了想,有些头痛:“她请你去作甚,总觉得没什么好事,你就推托个辞,还是不要去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