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周振威眉宇一皱,眼里掠过不耐烦。
原以就偶尔一次或两次走走场面敷衍即可,哪知伊墨日日黏在他身边,但凡有些空余,便拿着兵书让他传道授业。
“周将军,给你看样东西!”伊墨一阵风般刮进帐营里,周振威淡定的擦拭手中的青龙剑,根本不想理她。
但听“哗”一声响,桌案上铺展开大张的羊皮卷,他随意瞄了眼,顿时怔了怔。
是张关外各部落地形图。
这公主是真傻还是装傻?
单于和莫贺祝心怀叵测,可没表面看上去那般臣服大和国。
还有个李延年,怕他不按常理直接斩了他,躲在左相府里装病不出来。
周振威在静静的等,等他的狐狸尾巴露出来。
“你把地形图拿来给本将军看,就不怕我带兵去关外把你们都俘虏或杀光。”周振威扯了扯唇角,继续摆弄他的宝剑。
伊墨扑哧笑得小脸灿烂,道:“如今匈奴部落已同汉国邦交,彼此荣辱与共,和平相处,你作何还要来侵掠我们?”
“伊墨大将军真是你?”周振威斜她一眼,见她自豪而肯定的颌首,忍不住叹:“原来这么蠢!”
伊墨乍听此话,有些受辱,不高兴的把地形图卷起,昂首挺胸要走,再瞧周振威一脸走好不送的解脱模样,又顿住,咬咬嘴唇说:“你坏的很!我把你当盟国的将军,赤诚友善相待,你却诸多猜疑,远非我所想的心怀坦荡。对你们中原汉人,只有教母才值得我尊重和爱戴。”
“教母?”周振威这才正眼看她:“你的汉话,对中原礼俗认识,再有行军作战的布署谋略皆是她传授的?她是汉人?”
伊墨点点头,道:“教母是草原开的格桑花,睿智而勇敢,即便与汉国连年征战,却无人敢对教母无理。我从小由她教导训诫,如今才能骑于马背把你打败。”气还没消!
周振威默了默,沉吟问:“你教母叫什么名字?她何时去得你们部落?”
“教母名唤阿纳罕金,二十年前便侍奉在阏氏身边。”伊墨讲到兴起,又不想走了,辄身笑道:“方才听胡督军提起,周将军还有个神仙模样的夫人和一对双生娃娃,我一定要见见她们!”
.......
玉翘觉得周振威有些反常!
他平日回府,会去书房待个把时辰不出来。她会知趣的把糖糖威宝带离远些,不多去打扰。
可今儿个,竟一反常态,带了一油纸包的卤翅尖,糟鸭掌和炸焦骨头回来。
玉翘坐在桌案前舔着指尖嘬得津津有味,周振威陪着俩娃玩,又举又托的,他声音粗浑厚实,混着娃咿呀稚嫩呓语,一派和乐融融的景。
忽得糖糖威宝盯着娘亲不动了,最近熬了菜肉粥喂他们,尝了红尘烟火,便对那味上了瘾。
看着娘亲吃,也吧嗒吧嗒的咂嘴巴。
“说吧!你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玉翘吃的差不多,碧秀端来铜盆水伺候她盥洗过,也坐到周振威身边儿,接过糖糖,目光炯炯的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