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没再执意要进,而是点了点头,李管家有对他们施了一礼,进了院门,过了一小会儿便走了出来,道:“侯爷请县主进屋。”
平阳县主点头,领着6滨柔就要进去,李管家道:“不知这位是……”
平阳县主道:“我今日找父亲就是和他有关,怎么,还不让带进去了?”
李管家脸色不动,道:“县主多心了,老奴只是顺口问一下。县主要带的人,自然是可以带的。”
平阳县主这次轻哼了一声,不过也没再说什么,拉着6滨柔往里走去。
两人进了院,6滨柔抬头打量了下,正房和配房都是五开间硬山灰筒瓦顶,头进正厅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题“融智轩”,应是会客之地。
致宁侯在西侧间的配房里,两人迈过高高地门槛,6滨柔看过去,只见致宁侯坐在桌子后面,夕阳刚好透过窗户打在他脸上,苍白清瘦的脸颊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射出一片小小的阴影。
他眯起眼,看向二人。
平阳县主行了礼,她抬头看向致宁侯,下意识地咬了下下唇,道:“父亲,我今日来找您,是有件事情要向您坦白。”
致宁侯听完没有说话,他看向旁边的6滨柔,问道:“这位公子是……”
6滨柔忙上前一步,她虽然穿着男装,但还是施了个闺阁女的福礼,用自己本来的声音道:“见过侯爷,小女姓6,威远侯是我父亲。”
致宁侯显然有些意外,他又仔细看了眼6滨柔,道:“原来是6姑娘。不过……不知6姑娘和小女一同前来,有何贵干?”
这时一边的平阳县主插话道:“父亲,是我让6姐姐陪我一同来的,也是为了我要向您禀告的事情。”
致宁侯这才看向她,声音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你说吧。”
平阳县主看着父亲不辨喜怒的脸,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她顿了一小会儿,方有些艰难地道:“父亲,前几日出了些意外,我借您的那把扇子……”
致宁侯听到这里眼睛一眯,平阳县主的话接下来更是艰难:“那把扇子……出了点问题,我怕您心痛,就另外找来一把,想着先给您还上,慢慢再另寻真迹……”
致宁侯听到这里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平阳县主怒道:“果然是你!逆女,小小年纪竟然学会撒谎欺瞒父亲,你母亲便是如此教你的么?”
平阳县主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她也昂起头,眼睛红红地喊道:“这是我的错,您责骂我我绝无二话,跟母亲又有什么关系?”
致宁侯怒道:“你看你现在,行止无状,忤逆跋扈,怎么不是跟她学来的?”
平阳县主大声道:“这件事是我一人闯下的祸,母亲根本就不知情,您不能这么随便冤枉母亲!”
致宁侯冷笑道:“的确是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以你母亲跋扈的性格,哪里还会弄什么假扇子,在她眼里毁在她手里恐怕还是那扇子的福气。她连人的喜怒祸福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一把扇子!”
平阳县主眼泪扑簌簌地直掉,她坚持道:“这是我的事情,和母亲没有关系!”
致宁侯道:“跪下!”
平阳县主扑通跪在了光亮地青石地砖上,只是腰还是挺得直直地,小脸虽然被眼泪弄得斑驳,却是一脸的倔强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