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嘴角,沉声道,:“我是宁家的嫡女,而您只不过是个贵妾而已,所以,还望您日后好自为之,少来红芍院多管闲事,这里不欢迎您。”
李姨娘忍住了气,斜睨着她,哼道,:“好你个宁锦云,口气可真不小!也罢,我今日还有事情要忙,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你这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计较,等我以后有时间的,看我不教训你!”
说罢,她拂袖而去,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如此匆忙,倒不像是她一贯的风格。
望着李氏急急离去的背影,宁锦云的目光正一寸一寸地结成冰,透着一股寒意。她在心底暗道:李氏,这辈子你可休想再唬我,你欠我的,迟早都要还个一干二净。
李姨娘出了红芍院后,脚步便慢了下来,方才宁锦云的样子让她甚为吃惊,谁能想到,一个平时软弱不堪的孩子竟能一下子性情大变,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她想不通这是为何,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回到牡丹院后,她便把两个女儿召集到屋内来,把刚才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宁锦华听后若有所思,嘀咕着,:“您是说宁锦云和以前不一样了?这还真是奇怪。不过昨日在启祥院时我也看出了些许蹊跷,她似乎真的有些变了,虽然我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有问题,但是感觉上她看起来不再像以前那么懦弱了。”
“对,她再也不是过去那个任人欺负的宁锦云了,你是没见着她和我说话时的眼神。”李姨娘扶着额头,慢慢说道,:“她就那么一直盯着我,就像要把我吃了似的,也不知是怎的了。”
屋内的西北角摆了一张大大的楠木雕花躺椅,上面放着两个又厚又软的棉制坐垫,宁锦娆就这么舒服地坐在椅上,身子向后倚着,手里端着一小碟甜滋滋的蜜饯。
她用帕子擦净了嘴唇上的糖霜,没心没肺地嚷道,:“不就是跟您顶了两句嘴吗,有什么好怕的?要不您就拿竹藤狠狠打她一顿,保准她下次就再也不敢了,见到您就像耗子见到猫一样害怕。”
“你闭嘴!”李姨娘不免有些动气,:“你就会出这种没用的馊主意。要不是你自作主张指使秋菊冬梅使坏,她们也就不会被撵出红芍院,现在可倒好,红芍院里一个咱们的人都没有,都是你干的好事!”
宁锦娆顿时坐直了身子,委屈地看着李氏,不甘心地反驳道,:“娘,这怎么能怪我,明明是那两个丫头太蠢了。”
一旁的宁锦华地摇起了头,微不可见地叹了声气,真正愚蠢的不是别人,而正是她的这个妹妹。
李姨娘板起了脸,正色嘱咐道,:“你们俩给我听好了,从今以后,谁都不许去红芍院招惹宁锦云,见到了她也不许出言不逊,有话就好好说,免得再惹老太太不痛快。”她转头看向了宁锦娆,多嘱咐了一句,:“上次老太太还斥责你对嫡姐不敬,你没有忘了吧?要是你再因此而招来老太太的责罚,那娘也会加倍罚你,你以后就别想溜出去玩了,听到没有?”
“是,娘,女儿知道了。”宁锦娆不情不愿地低着头,小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