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新王朝的建立,和一系列新政的实施,江南各地再次展现出蓬勃的生机,百姓欢欢喜喜耕种,处处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
与江南春意融融生机盎然的景象相比,此时的京城,却依旧如同寒冬日暮一般。死气沉沉,不见半点儿生气,就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老者,在苟延残喘。
如今朝廷的形势大不如前,失去了江南的半壁江山,对于大辽来说,简直就等于断了大半的命脉。要知道,江南富庶繁华,大辽国库多半都是由江南的税赋供应。如今失去了这么大的来源,国库已然是捉襟见肘,连官员的俸禄都快要拿不出了。
国库亏空,朝廷只能一再缩减开支,另一方面则是加大税赋收取,更深一层的盘剥百姓。北方原本因为天气的原因就农业不发达,经济上比起江南来差太多,再被朝廷如此盘剥克扣,百姓的生活更加艰难。
正月里,还没出元宵节呢,若是往年,正应该是处处张灯结彩,人们欢天喜地走亲串友的好时候。然而如今,繁华景象已然不在,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一些衣衫破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人。更有无数的乞丐,蓬头垢面聚集在一起彼此依靠着取暖,企图熬过这最后的寒冷时刻。
即便是有部分穿着还算干净利落的行人,也都是行色匆匆,各自脸上带着些许的愁容,丝毫不见喜色。如今京城这形势,人人自危,谁还有心思笑?不是真正有事,都不愿意出门呢,躲在家里都有可能发生祸事,出门更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整个儿京城的气氛压抑的很,就如同这天气一般,阴沉沉的让人透不过气来。而皇宫之中更是不用说,宫人内侍一个个都弯着腰低着头,别说大声说话了,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人头落地了。
皇宫明光殿之中,已然卧病在床的皇帝,此刻正在听朝臣的禀报,接下来,又是一阵咆哮之声。“混账,简直混账,楚家这小畜生,竟然敢登基称帝?混账,自古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朕才是这天下的主宰,他凭什么称帝?他算什么?也敢这么猖狂?”
当然,伴随着咆哮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接着,响起了旁边内侍比较尖锐的声音,“呀,陛下,您咳血了。陛下,奴才求您了,可千万别再动怒,您的龙体要紧啊。”那内侍年纪不小了,看样子在皇帝身边伺候的时间也很久,对皇帝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随着那内侍的惊呼之声,皇帝的目光也看向了手里雪白的绢帕,果然,白色的帕子上,一滩红色的血迹,那刺眼的红色让皇帝的心都跟着凉了,难道,他的大限真的就要来了?
不,他不能死,他绝对不能就这么离开,他还要好好的活着,亲眼看着朝廷大军剿灭江南乱党。他要亲眼看着楚睿风那小子人头落地,他绝对不能就这么死了。
“去,传御医,传道长,让他们快来。朕绝对不能有事,朕还要好好活着,朕是天子,朕要与天同寿,朕绝对不会有事。”好不容易停止咳嗽得皇帝这时忍不住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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