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密室内,丁春秋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运功修行,而是静静的盘坐在蒲团上看着一幅画,整个人一动不动,全身的精气神内敛,看不出一丝的活力。
空阔的周围数盏油灯点亮照明,微微摇动的火焰散发出一丝丝的温暖。良久,丁春秋发出一声叹息,他放下手中的画作,喃喃自语,“祖师,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是一幅人物画,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大师级的画功还是将画中人的那股托天的气势画了出来。浓重的笔墨,浅清的线条,无与伦比的威势,都在告诉世人画里的人并不简单。
丁春秋强行收回自己的意识,他将手中的画放在身边的桌子上,而后一掌打在画面上,震的桌子微颤。“无涯子,终有一天我会打上缥缈峰。你给我等着,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丁春秋起身,也不管画作,身无留恋的走出密室,大门轰然关闭。他的身形顿住,“吩咐下去,明天辰时,我在大殿内恭候密宗使者。”
空气中传出隐晦的波动,丁春秋知道已经有人下去传达他的意思了。嘴角扯起淡然的冷笑,他再度迈出坚定的脚步,仿佛没有什么可以影响他的人或事了。
事实上,他的心里也隐隐有些担心,李沧海的出现让他很不安,尤其是听了潘道的分析后,他感觉自己的大业似乎不会那么顺利了。丁春秋清楚的知道,巫行云肯定有事情瞒着他,对了逍遥派的内幕也一定是有所了解才对,可是对方不愿共享他也没有办法。
丁春秋说实在的并不在乎李沧海,即使明知可能对他统一武林的大业有影响,他也不着急。因为他同样明白,李沧海的出现,对巫行云和李秋水来说。影响更大。甚至他可以肯定,李沧海对无涯子也很重要,那么这也算是给了他机会,利用他们内斗且相互制约的时间加快统一江湖。
丁春秋离开了,这里的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哪怕是密室内的画作,也安稳的平躺着,只见一个人影傲然的立于山巅,虽是背对着众人,但他那融入天地的气息却跃然纸上。在画作的边上有数个大字,尊师逍遥子。而落笔正是无涯子。这是无涯子画的师尊图。
夜,冷风吹,月,黑云遮。潘道陪着独孤晓梦吃完饭,并且安顿好她后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他并没有休息,而是在打坐修行。
今天的事给他提了个醒,原来他的武功还并不高,连仅有的自保都不能做到。不说巫行云。丁春秋这样的顶尖先天级高手,就是密宗的阿吉拉姆他都不能打赢,更何况还有一位没有出现的名为央觉加罗的喇嘛。
潘道运起先天功,真气游走周天。这是他的主修功法,不能放弃,而后内息流转带动下,无相神功的功法也渐渐的自主运行。这同样是一门绝学,放弃了可惜,而且必须要修练。毕竟将来还要凭此一战。
丁义云早早的回到自己的练功房,连最亲密的几位手下兼师弟都没有留,而是快速的盘坐起,开始修复身体的内伤,真气游走在经脉之中,让人舒服。
如果说今天带给潘道的提醒和警告,那么带给他的就是伤痛和耻辱。丁义云并不会去怪谁,他已经习惯的星宿派的处理方式,但是只要一有机会,他同样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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