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快点呀!”
“哟,真的是2063诶!”
……
“记住页码算什么本事?看过书的人都能记得!”那个女生瘪了瘪嘴,却依然是肉烂嘴不烂,“有本事你背一段出来试试!”
江水源叹口气道:“那你说个页码吧!”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逆来顺受,其实内地里却是强大到爆棚的自信,仿佛一个亿万富翁对乞丐说道:“你想要多少钱吧?”直震得四周女生心旌摇摇,忍不住想为之倾倒。那个女生闭上眼睛随便掀开一页,她还没来及报数,边上女生就越俎代庖道:“是1859页!”
“这应该是第七十三卷论《周易》渐、归妹、丰三卦的内容吧?”江水源问道,然偶略一沉思便开始朗朗背诵:“‘山上有木’,木渐长则山渐高,所以为‘渐’。‘渐’九三爻虽不好,‘夫征不复,妇孕不育’,却‘利御寇’。今术家择日,利婚姻底日,不宜用兵;利相战底日,不宜婚嫁,正是此意。盖用兵则要相杀相胜,婚姻则要和合,故用不同也。……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天地盈虚,与时消息。而况于人乎?况于鬼神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以上就应该是《朱子语类》第1859页的内容。”
资料室里的人全都惊骇不语: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过目不忘的人!而且这样的牛人就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站到自己的面前!
江水源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刚才我有说过,这一册是《朱子语类》中比较艰涩难懂的,所以花的时间比较多,记得比较牢固。如果换其他册或者别的书,我肯定记得就不那么清楚。对了,傅师兄还说请咱们去吃麻辣烫呢!咱们赶紧去吧,可不能便宜了那个土豪!”
话音刚落,刘欣盈和陈荻推门而入:“算上我们两个!”
江水源瞬间明白过来:“感情你们二位一直在门口偷听啊!”
“什么叫偷听?长得这么帅的一小伙子,怎么就那么不会说话呢!”陈荻皱着略过浓密的眉毛说道,“咱们这是偷听么?明明是名正言顺、明目张胆、大张旗鼓地看热闹,怎么能和趴墙角、贴门缝的偷听相提并论呢?再者说,就算我和欣盈姐偷听了,又怎么着?江大帅哥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对于这种彪悍的女汉子,江水源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刘欣盈虽然看上去柔弱,但却很有大姐头的气质,随便招呼几声大家便一起出门直奔校外的小吃摊儿。路上拣了间隙,江水源小意地问刘欣盈道:“社长,刚才考我的那位美女姓甚名谁?怎么感觉跟我有仇似的?我天天都老老实实呆在资料室,不记得有得罪她啊!”
“你说的是林少燕吧?”刘欣盈显然认识那个女生,低声解释道:“她是高二文科三班的,国学基础还行,本来很有希望代表我们学校参加全府的中学生国学论难选拔赛的。不过我和陈荻、傅寿璋他们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决定由你替代她,所以她难免会有些不太高兴。你就稍微让让她吧!”
江水源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在无意中得罪了林少燕,当下便诚恳地对刘欣盈说道:“社长,还是让林学姐去吧!她是文科班学生,又是高二,参加中学生国学论难选拔赛对她来说非常重要。而我才高一,又参加了奥赛社,学文学理都是未知之数,何必浪费这个机会呢?如果我决定学文科的话,明年还有机会参加比赛,并不急在一时!”
刘欣盈却冷静地摇了摇头:“如果有可能,我又如何不想成全她?只是成全了她,那就得牺牲跟她一同参赛的其他几位同学!‘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早些年,我们淮安府中国学讲谈社也曾风光过一段时间,在全省中学生国学论难中获得过亚军。只是后来随着理科日渐强盛,我们讲谈社也随着文科一起式微,时至今日,在全府中学生国学论难选拔赛上甚至不敌第一中学,我这个社长都觉得颜面无光。现在有你,还有陈荻、傅寿璋他们几个,这次比赛很有可能在省里拿到名次。你说在这种情况,我可能为了成全某位社员,而舍弃其他参赛选手、舍弃振兴我们国学讲谈社的机会么?”
陈荻这时也凑了过来,使劲拍了拍江水源的肩膀:“江学弟,你这次是我们的主将,也是我们的福将,可得好好加油啊!别辜负了我和欣盈姐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