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府中历来以课业负担重而着称,江水源在不耽误早起锻炼、晚上准时睡觉的前提下,不仅要勉力保持年级前三的宝座,还得参加奥赛社三个小组的培训,以及国学讲谈社每天下午的实战演练,此外还肩负着担任班长、管理班级的伟大使命,他早就已经分身乏术。现在又被平白无故塞进练歌、备战作文大赛、写升旗仪式讲话稿等任务,只忙得他焦头烂额,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几半。
每天跟屁虫一样跟着后面的吴梓臣也忍不住眉头大皱:“老大,你天天这么忙活,不累么?”
江水源苦笑着说道:“累倒不累,关键是挺烦人的,连坐下来静静看几页闲书的时间都没有!”
“什么意思?”吴梓臣有点吃不透江水源的意思。
江水源侧了一下头,眨眨眼睛慢慢地解释道:“就好像让你每天做一千道小学三四年级算术题一样,题目很容易,你不会觉得很累,但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做这种枯燥无聊的题目,你会觉得很烦。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对于已经快要预习完高三课程的江水源来说,无论老师课上讲的内容,还是课下布置的作业,又或者奥赛社补充的知识,都没有太多新意而言。但作为班长,上课不能缺席,作业更不能不做,只能百无聊赖地硬撑着,顶多就是偷空看几页闲书。当然,圣“逗”士葛钧天的茶话会除外,他虽然看上去是逗比一枚,但肚里确实很有真材实料,总能从最简单的生活现象出发,引申出非常深奥的数学命题,让江水源和张谨感觉耳目一新、茅塞顿开。
吴梓臣听完江水源的苦恼,忍不住给跪了:“老大,难道老师们口若悬河般的讲述、奥赛社无字天书似的课程,对于你来说只是小学三四年级算术题一样简单的存在么?大神,请你务必收下我的膝盖!”
江水源哼哼几声:“你要是把你编写的劲头拿来学习,恐怕早就是年级第一了,还用得着来拜我这个凡胎浊骨么?话说回来,你不是说上学期就要把书编好么?怎么一直拖到现在还没完工?”
“只要有老大您在,就算我把脑袋悬成秃子、大腿戳成筛子,也做不了年级第一。既然做不了年级第一,那年级第二和年级第二百又有多大区别?”吴梓臣陪着笑道:“至于那本,本来上学期已经大致完稿的,谁知过完年来一看,完全物是人非啊!就比如咱们班的蔡小佳,本来是个不起眼的黄毛丫头,可转眼间就出落成水灵灵的软妹子。如果书里不加以适当调整,何以服众?”
江水源撇撇嘴:“你不是一直说蔡小佳很有美女潜质么?怎么写到纸上的时候就不敢落笔了?是你之前在信口开河,还是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
吴梓臣抬眼望天一脸嘚瑟状:“要说对美女的认知和鉴赏,如果我自承第二,恐怕淮安府中里没人敢称第一!不错,我是早就发现小菜一碟很有美女潜质,可是其他人没有发现啊!如果我一意孤行把她排得很靠前的话,别人会怎么看我这本心血之作?我铁嘴直断吴判官的公信力又将何在?”
“你有毛的公信力可言!”江水源一脸不屑,旋即又问道:“那在你的小册子里,蔡小佳排第几?”
吴梓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翻了几页之后回答道:“以前小菜一碟只是名列候选的潜力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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