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德拉科笑得更惬意了:“到宠物商店?所以才叫我?我很愿意接受你约会的邀请,我的朋友。而且,我想对我父亲说,我们是偶遇的,那么他也不会太苛责我。”
……那个毛团真的睡着了?赫辛试图拉开德拉科的手,但是反而被德拉科当成是种邀请,一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带上那只幼犬。”
“是的,主人。”小精灵把放着毛团的篮子飘了起来,跟在德拉科和赫辛身旁。
看到毛团的爪子,赫辛仍然觉得错愕,真的不是德拉科?真是……卢修斯的好意?
德拉科低头,摸了摸小狗的肚皮。睡着的萨摩哼了两声,转了个身。
“哦……我父亲的审美……”德拉科感叹了一声,“你喜欢吗?”
“比利,还是按你说的办吧!我走不了那么远。”赫辛改主意了,原本他怀疑那是德拉科,所以也怀疑狗粮不是真的,才想到去买真的来试,既然幼犬没什么好怀疑的,也就没必要出去了。
“不去宠物店,那就去咖啡馆,或者面包店?”德拉科却依旧执着,“你第一次主动要和我约会,我不会在意是什么地方的。”
赫辛说:“我得坐着,也许您已经发现我开始出汗了。”
德拉科摸了摸他的脸:“那么就在家里约会吧。”话音刚落,他就把人抱了起来,“比利,在音乐室里准备躺椅!”
赫辛的拖鞋差点掉了,信用——德拉科确实没有,无论怎样谈判,结果都可以被找到漏洞,尽管他浑身上下就没有哪块骨头是能够被欺负然后变软的,可是再挣扎不仅无效,还浪费体力。
所有的过程都要为目标服务,尽管他一直做得不够好,但至少还记得跟自己的情绪对抗,把一切指向目标。
赫辛在挣扎了一下后就放弃了。
音乐室,德拉科把赫辛放在小精灵准备好的铺着柔软靠垫的躺椅上。
他自顾自坐在钢琴边,开始弹奏。一开始只是些散乱的段落,但都是柔和而温情的,终于,他总算选择了一个完整的曲子——月光。
赫辛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身边,在他耳朵里,钢琴琴键声已经被流淌的河水冲得若有若无。
长着长长黄叶的草丛散落在一条同样黄色的河边,绵延的丘陵上没有植物,只有羊群在徒劳地搜寻草根果腹,几块大石,他就躺在石头上,看着被风裹挟着沙尘,也弄得黄扑扑的天空,那风吹过河面,带起的水汽也是黄色的,就像河面也是沙子构成的一样,更远处是低矮的土屋,没有人。
他听到沉重的,仿佛干裂了嗓子的呼吸声,扭过头一看,是那个抓起黄土撒在自己头顶的男人,茂密的胡须和细密的卷发,干枯得像沙漠里的植物。
你是谁?
没人回答赫辛,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去过这样的地方,这样干旱枯竭,连人的灵魂都枯萎的地方。
德拉科却以为赫辛睡着了,他又弹奏了一会,赫辛依旧闭着眼睛,虽然皱着眉,但表情比他睁眼的时候要安详得多。所以,德拉科站了起来,走到赫辛的躺椅边,低垂着头,贪婪的看着他。
“她抚养了我……”
声音到底是来自什么世界,赫辛已经无法分辨了,风沙吹拂过时,男人的嗓音这么说着。
“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我是那么……想她,她的手指,触摸我的时候……轻柔得像水波……”
男人抱紧他自己的身体,蜷缩成团,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赫辛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抗拒和排斥,以及不欢迎,只是出于畏惧,没有把话说出来而已。
为什么——我的职责只是守护光明,成为对抗黑暗的最后一道防线,为什么我会逼迫这样的一个人?
刚刚还因为若有若无的钢琴能够分辨幻觉的赫辛,此时已经完全投入到梦境里去,他从石头上坐起来,抬手去拍男人的背——
赫辛的手拍上来的时候,德拉科吓了一跳,因为他还是有些做贼心虚的。但是赫辛的眼睛依旧紧闭着,德拉科的眉皱了起来,所以……他依旧在梦魇中吗?
“赫辛?赫辛?你再不睁眼,我就吻你了?”
在德拉科碰到他嘴唇之前一秒,赫辛睁眼,冷冷看着费内斯堡大公。
“不用感谢,我的朋友。”德拉科笑着退后,“把你从恶梦中唤醒,是我的义务。”
比利跳出来说:“主人,蒸薰炉主人来了,已经在朝楼上来。”
“和我爹地相处愉快。”德拉科猛的俯身,在赫辛的嘴唇上偷走了一个吻,然后用他最快的速度逃跑了……
赫辛坐起来,双手撑在两边,直到国王的脚步声来到门外,才摆脱了幻觉的纠缠。
“好点了吗?”进门之前问可不可以进,或者敲门之类的习惯,看来卢政勋是养不出来了,走进来边看赫辛边找座,在德拉科弹琴的位置坐了下来。
“真高兴见到你,”看着卢政勋,赫辛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看着脸色好多了,你瘦成这样吓我一跳,卢修斯说你一餐只有我一餐的十分之一?我在考虑要不要弄点魔药变成十倍大来见你。”
卢政勋还是老样子,在他不设防的人面前说话毫无顾忌,不过看他坐姿,是比以前好些,好歹知道面子问题。
看着这位欢脱的国王陛下,赫辛的心情不由得好了很多,但是只要一想想这位国王陛下生出的好儿子很可能就在隔壁房间,心情刚好起来的那点就立刻全都跑得不翼而飞了。
“你的王后陛下还是给你留了面子的,Elyosiel。我的食量,应该只有你的二十分之一……不到。”
卢政勋立即严肃下来,澄清:“这不能怪我,以前……好吧!我从什么世界来的我已经忘了,就记得魔法以及没有滋味的食物,总之不是短时间,很长很长的时间,吃任何东西都没有味道……我干嘛要跟你解释!又不要你养!”
“哦~哦~”赫辛给了卢政勋一个我理解的眼神,“当然,我知道,现在包括我在内,每天能吃上面包喝上牛奶,都要感谢你那位伟大的王后陛下。你可真是个幸运的家伙,Elyosiel。”
卢政勋昂头笑,得意,然后拿出一封信递过来:
“保罗夹在寄给我的信里的,是给你的,你辞职的事情他同意了,不过他提到一个仪式,要你回去发誓,不会把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我说你去不了,他说可以就近解决,等你身体好了,跟我去一趟伦敦就行了。”
没等赫辛看完信,卢政勋很“有效率”地说下去:“希尔维斯·兰开斯特去梵蒂冈了,就算他一定要呆在教堂里,我也要把他踹出英国。”
“仪式?我真的能辞职?”赫辛皱眉看着那封信。
“以前不能?”卢政勋也皱眉,还反问赫辛:“那要是残废了怎么办?或者不想干了怎么办?”
“残废了教廷养着。不想干,可以向上递文件申请转去作文职工作,但基本上还没等上面批准,那些递了申请的家伙,就都死了。我相信那只是巧合,你认为呢?”
卢政勋撑着下巴靠在钢琴上,“咚咚咚”地按着一个键。
“上次去梵蒂冈,跟着去了罗马……你们总部,那儿有一些做杂活的,不是有人特意让我看到,只是我在进去的路上无意中留意到的,他们就像神经病院的病人一样,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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