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整整七天的时间,纪小雷才把所有遇难的族人都安葬在了族边的草原上。
那里是族里最神圣的地方,听族里的老人讲,纪小雷这个分家的祖先就是在这里开辟了洞府、繁衍了子嗣。
看着满上遍野的小草,似乎沒有因为这里的巨变而发生一丝改变,还是那么坚韧的随风摇摆着,即使是河流的冲击也不能让他们倒下。
漫步着走下草原,纪小雷的心中总是感觉空空的,像是被谁掏空了一块,但又说不出为什么,他应该已经习惯了孤独的感觉,为什么现在还会感觉如此难受呢?
一个不留神,一脚踩空,纪小雷陡然滚下了旁边的悬崖。
听着耳边狂风发出的呼啸声,纪小雷苦笑了一声,晶莹的液体从他的眼眸中缓缓留了出來,化成了珠子被风吹向了远方。
一切都结束了么?纪小雷不停的问着自己同一个问題,但是无论问上几遍,他都沒办法得出答案,因为他不甘心。
这是他记忆中第一次落泪。
在他之前的人生轨迹中,即使是毒草之疼、断骨之痛都沒有办法让他掉下一滴眼泪,可现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流泪了。
回忆起之前的种种,纪小雷还记得曾经问过父亲,流泪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父亲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出了“无奈”二字。
无奈,这两个字明确精准的描述了纪小雷现在的心情。
不过这样也好,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吧,纪小雷在心中暗道,他感觉到他好久都沒有这么放松了。
之前的种种都让他的神经处在了一个高度紧绷的状态,现在的他终于可以魂归故里,一身轻松了,再也沒有什么仇,也也沒有什么怨。
哐当。
纪小雷的眼睛不自主的闭了起來,一股难以抑制的窒息感充斥着他的鼻腔,难道自己死了么?死了原來是这种感觉。
纪小雷睁开了双眼,看着虚无飘渺的光影,怔愣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原來掉进了水里。
屏住呼吸,纪小雷沒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生存,即使这刻的生存意志是水流的窒息感逼迫他不断的挥动四肢。
破茧而出的蝴蝶之前经历了破蛹的艰辛,经历了如此多连续悲剧的纪小雷也在出水的那一刻从未有过的神智清明。
抬着头,漫天的蝴蝶在他的头顶翩翩起舞,飘零的花絮随风扫荡过來,一股凉凉的秋意刺激着他每一个毛孔。
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纪小雷觉得这里不像是一个自然雕琢的地方,无论是他现在所在的清流灌溉而成的小池,还是池边的那一颗颗丰硕的水果树木,无疑让这个貌似世外桃源的地方增添了一股人气。
果然,在他的一轮扫视之下,他终于找到了这个山谷的主人,这个主人披着清淡素雅的面纱,纪小雷沒有办法看到她的面容,但从她的举手投足和身姿形态來看,应该也属美人。
少女看着纪小雷,沒有说一句话,便回到了隐藏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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