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日大臣们异口同声的说平江伯不可能没有“怯懦惧战”之罪,今日可好,一下又改了口风,说不能“冤枉了好人”!?
弘治皇帝面带微笑,盯着谢迁与傅瀚,却又不出声了。
“陛下,朝中大臣与谁交友,这也要去查,就着实有些说不过去。再则,同京中巨贾有交往者,岂止平江伯一人?圣上却又着锦衣卫只去查他一人,这于平将伯而言,也着实有些不公……”
嗯哼,朕可没说只要去查他一人咧……
弘治皇帝点了点头:“依爱卿看,平江伯一案,当如何办理才好?”
“臣以为,莫若将平江伯‘同京中巨贾走得太近’的事儿缓上一缓,先行着锦衣卫全力查他‘怯懦惧战’之事,若圣上着实错怪了他,也当搜集足够的证据出来才是……”
弘治皇帝神色一肃,凌厉的眼神一扫殿内群臣:“谢公所言甚是,众爱卿可还有不同看法?”
“臣等附议!”大臣们齐声符合——毫无异议!
好!
弘治皇帝面露满意神色,将目光移至了锦衣卫指挥使牟斌身上:“牟爱卿,平江伯一案,你便照着大臣们的意思去办罢。京中巨贾先行放在诏狱内,待办了平江伯‘怯懦惧战’一事过后,再看罢……”
“臣,遵旨!”
“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殿内,大臣齐唱,山呼万岁,声震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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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姐姐把火红的长裙铺在地上,大地立刻就变得生机勃勃:一朵朵花儿竞相开放,在阳光的照耀下梳妆打扮,向人世展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面;一只只蝴蝶蜜蜂围着这些五彩缤纷的花儿转来转去,尽现喜爱留恋之意;各种各样的小草使劲的往上钻,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各种各样的树木长得枝繁叶茂……
好一个勃勃生机的夏日!
王睿王千户大人于这活力四射的夏日之中,却显得十分“忧郁”了起来,他得知今日早朝变故,在接到牟指挥使的指示后,又行陷入了深思——平江伯的案子,同原来的猜测,又行产生了偏差!
弘治皇帝“朱大大”,到底是要闹哪样?
大臣们到底又是要闹哪样?
前日,“朱大大”说“朕莫非错怪了平江伯”,遭到了大臣们的一致反对,今日他不提这事儿,大臣们却主动提出“不可冤枉了好人”“若圣上着实错怪了他,也当搜集足够的证据出来才是”?
昨日,锦衣卫北镇抚司雷霆一击,突然将“京中巨贾们”——漏了个谢大胖子,悉数逮捕入狱,牟指挥使却突然来了个“暂停办案”,莫非也是料到了今日早朝的变故?
若是如此,王花花与王睿的“一通瞎搞”,则恰恰合了“朱大大”的心意:“朱大大”的根本目的,原来并不是在“查一查出海走私的事儿”之上,而当是借着这事儿——王花花与王睿出人意料的搞得满城风雨(查平江伯一人“同京中巨贾走得太近”,却将矛头直指向了京城三巨贾——其隔山打牛、敲山震虎之意,明眼人哪还能不明白?),来胁迫大臣们屈服,同意平江伯“‘怯懦惧战’一事,有可能是错怪了他”?
不对!
平江伯的入狱,是“朱大大”的一手安排,他不可能让平江伯入了一趟诏狱,“度了几天假”,又毫无影响与目的的走了出来——“圣上着锦衣卫办的案子,从来不会只是想要拿下一两个大臣那般简单”!
“朱大大”的真实目的,到底是在哪里?
他绕了老大一圈,放纵北镇抚大人与王千户大人大肆捉拿京城巨贾,为的当是要达到今日朝会的目的——胁迫众大臣一致认为当全力审查平江伯“怯懦惧战”一事,“切切不可冤枉了他”!
关键之处,仍是在平江伯身上,仍是在他“怯懦惧战”一事之上!
“朱大大”到底想要借着平江伯“怯懦惧战”——这道题,发挥出怎样的政治目的来?
保国公当是知道的,牟指挥使也当是知道的,但他二人,貌似都不怎么待见王千户大人……
除此之外,“核心人物”——平江伯,也当是知道的!
平江伯会不会愿意向王千户大人再行透露出什么消息来?
或者,哪怕是打几个哑谜也好……
王千户大人带着这样的疑问与期盼,再次行入了北镇抚司诏狱——再来探一探平江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