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之间就达成。那么就祝你早点遇到那位对手吧!”
拍卖会准点开始。拍卖师穿着得体的燕尾服。——他受雇佣于伦敦一家知名的拍卖行,今天前来工作,也是托一位熟人介绍,可以亲眼见证莫奈的真迹。
前面一些冗长的暖场,凯瑟琳都置若罔闻的忽略了过去。凯瑟琳参加过几次黑市的拍卖,那种精致的语言推销艺术,男色和女色的诱惑,金钱和鲜血,权利与力量,力度上远远超过眼前的这场拍卖。
第一个被拍卖的作品是一串还算昂贵的蛋白石戒指。拍卖人后方的大屏幕上呈现出戒指放大之后的样子,相关的资料证书都已经齐备,就等着那些拍客给出一个合适的价位。
一个拍卖会的好坏高低,一大半都要看第一件拍品炒出来的气氛。
第一件作品成交的价格在八千英镑。一位中年男性买下了它,作为本场拍卖的序幕,也作为送给自己妻子的礼物。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您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是我呢?”凯瑟琳心不在焉的翻阅了一下之后送上来的拍卖品目录。凯瑟琳只是在等待最后的拍品。
“今天是诺兰先生的忌日。不管你是不是记得诺兰先生,但我必须要说,这是个不错的人。”
但不是一个成功的政客,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诺兰先生临死前为他的女儿准备了一份医疗保险,收益的时间就是她们十八岁成年后的第三个月。”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凯瑟琳皱了皱眉,她不喜欢和别人讨论自己的过去。
“诺兰先生有两个女儿,这份保险对于一个长期居住在法国的孤儿也同样起效,这是我强调的一个点。”
凯瑟琳猛的转头,站起身来,看向麦考罗夫特,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但她的心里空落落的。
周围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两个人这里。年轻的姑娘看上去像是炸了毛的刺猬,走近了还能看到她在微微颤抖。而她的男伴却安稳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完全没有安抚的意思。
凯瑟琳的心思很乱。这并不意味着她对周围的事物一无所觉。当凯瑟琳的余光看到走过来的艾伦·里克曼的时候。凯瑟琳还是反复的提醒自己,这是一个官方的慈善拍卖舞会。不要搞砸别的事情了,这是麦考罗夫特的心理战而已。
凯瑟琳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僵硬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歉意的对走过来的艾伦点点头。
当凯瑟琳靠在椅背上,她的嘴里泛起了一股铁锈的苦腥味。
缓冲了一会儿,凯瑟琳才平缓过自己的心思。麦考罗夫特比莫里亚蒂还要会操控别人的心思。只有他知道用什么样的刀,才能捅出最痛的效果。
拍卖继续进行了下去,这种闹别扭的场景虽然不常见,但还是很有可能发生。一些人把这当做是男伴没有为这位姑娘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姑娘就生气闹别扭了。一些人认出了麦考罗夫特,急忙收回了打量的视线,以免引火烧身。
“我的右手上有一个很长的疤痕。那是我很小的时候,我的亲生母亲叫人用铁丝造成的伤害。我的手背上曾经有很多注射器造成的针孔。···那些人知道用什么样的手段,对巫师能造成最大的伤害,而不会造成小巫师的魔力暴动。”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一点注射剂,就能让巫师像一头猪一样仍任宰割。···一些药剂能让巫师的魔力完全静止,而慢性创伤不能让巫师兴起应激反应。”
“什么样的母亲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什么样的父亲会在边上远远的看着,从来不阻止?!”
凯瑟琳目光看着拍卖的舞台,她语速缓慢清晰,一字一句的对麦考罗夫特说:“不管我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也就都是那样了。我不需要你为我的生活作注!”
“说完了?”
“···说完了。”
凯瑟琳的笑脸已经完全沉了下来。权利上的不对等,在是仍任宰割的根本原因。
“莫奈的画已经上来了。我以为你对这个很感兴趣?”
“但这不是真品。”
这当然不是真的。但凯瑟琳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就能看出来,着实让麦考罗夫特多看了一眼。
——这幅画是凯瑟琳亲自仿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