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什么。
两人很快做了三菜一汤,陶麦往往外面走来走去的人,“他们怎么办?”
林启辉眉目不动,拉了陶麦坐下,“放心,他们轮流休息轮流吃饭。”
陶麦点点头,赵岩一向神出鬼没的,她猜到他应该就在附近,不方便打扰他的工作,也就不叫他吃饭了。
“开一瓶红酒怎么样?”林启辉提议,陶麦欣然点头,和喜欢的人品酒吃饭,快乐恣意。
陶麦去拿杯子,林启辉去酒柜拿酒,醒酒之后,一人倒了半杯,握在手里轻轻的摇。陶麦觑一眼林启辉,“爸爸刚刚来电话了吗?”
林启辉手一顿,猜到她听到了,遂点了点头,陶麦不安地垂眼,林启辉询问地看向她,陶麦咬了咬唇,踯躅一下嗫嚅着问:“爸爸,会不会嫌弃我没用?”
林启辉不懂地挑眉,陶麦眉梢染着犹豫,“就是叫我去做卧底我不愿意的事。”
林启辉怔了一怔,放下酒杯郑重地说:“这件事跟你根本没关系,就像有人喜欢过宁静安详的田园生活,有人喜欢大城市的活色生香,无论是哪一种你都不能说它是错的,你想安静地过日子,你没有错。父亲不会因为你的选择而对你有任何想法。”
陶麦逡巡着林启辉认真的眉眼,半天才点点头,自从听了李首长的话,她总是忐忑不安,知道了林启辉心中所想,以及爸爸的意思,她就安心多了。
“遇见你是我一辈子的运气。”陶麦露出明媚笑意,举起酒杯隔空敬向林启辉,林启辉尔雅一笑,优雅地端起酒杯凑到嘴边,杯还未碰唇,他忽觉耳边的空气急剧流动。
“小心!”他出声的同时,只听砰的一声,想起酒杯被击碎的声音,红酒四散溅开,落在陶麦的白裙子上,血一样氤氲。
陶麦连尖叫都未来得及,只看到一个子弹的影子从她眼前飞过,穿透了酒杯,带着一股热烫的火药味和杀气,吓得她几乎呆若木鸡。
下一秒,整个人已经被林启辉扑倒,紧接着又响起了几声枪响,陶麦被林启辉卷在怀里,为了躲避子弹,滚了五个滚,外面的保镖听到枪声才有反应,幸好其中有十人是便衣警察有枪,忙进行反击。
一时之间,耳边都是枪声。
陶麦头昏脑胀地躺在地上,身上是林启辉绷紧的身体,“你没事吧?”她伸出手去摸林启辉,从他的后腰开始往上,林启辉见攻击已撤,微微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陶麦,关切的目光上上下下审视着她,确保她的无虞。陶麦的手摸到了他的肩上,手上一片湿热,她定睛一看,立刻尖叫起来,“你受伤了?”
陶麦针扎着就要爬起来,林启辉压着她却不让,“再等一会儿。”
陶麦摇着头,心中的害怕早已忘了,满心满眼都是他受伤的胳膊,刚刚他那么不顾一切地把自己压在身下,她安然无恙,他却受了伤。“你在流血。”她几乎哽咽地指出事实。
林启辉低眼看着陶麦,竟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一点点小伤,没事的,宝贝。”
轻轻的两个字宝贝,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口,柔柔的,似是羽毛划过心尖,引起一阵战栗。
陶麦的手放到林启辉的伤处,“我摁着伤口,不让它再流血。”
林启辉安然一笑,笑容深沉,眉眼情深,直到外面的人冲进来,确定忽然袭击的人走了他们才爬起来。
赵岩站到林启辉身边,撕开他的衣服一看,呼了口气,“还好只是子弹擦伤,没伤到骨头。”
陶麦看着林启辉鲜血淋漓的伤口只觉心疼,赵岩做了简单的包扎,陶麦就嚷着去医院,林启辉给了她一记安抚的眼神,严肃的问赵岩:“外面的兄弟们怎么样?”
赵岩脸现哀色,狠狠地哑了咬牙才说:“牺牲了一位警察同志,一位保镖重伤,救护车正在来的路上。”
陶麦忽然一阵眩晕,林启辉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却扯动了伤口,疼的他冷汗直冒,出口的却是关心之语,“哪里不舒服?”
陶麦僵硬着身子,缓缓地看向赵岩,抖着唇问:“你说死了人?”
赵岩一脸的生硬,他出任务时血流成河见多了,眼前的女孩子却是从小长在安宁的环境里,此刻见到如此暴力场面,人又是因为她而死的,自然接受不了。
林启辉抱住全身瑟瑟发抖的陶麦,亲着她的额头声声安慰,“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是警察的责任,这是因公殉职,你不需要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