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寒,受孕率极低。
他当时心里就整个的揪了起来,幸而当时他的宝贝儿没有在他身边,否则赵医生的这番话让她听见了,不知该有多伤心。
聂文渝想了一下,自己也不确定,对方倾寒说:“我二十岁那一年在一家西餐厅打工,有一次上晚班,刚好来……这个,厨师叫我去冷冻库取一种鱼,我进了那里,可是有人无意之中在我进去之后把冷冻库的铁门锁住了,我出不去,后来也没人再进冷冻库,结果我被冻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我被人发现晕倒在里面,后来送去了医院,那一次医生说我差一点被冻死。”
方倾寒听着,身体隐约颤抖起来,心里一揪一揪的,疼的厉害。双臂紧紧抱住聂文渝,抱得那么紧,几乎是要把聂文渝嵌进他的身体里,与他的骨肉糅合在一起,把她的痛分给他,把他三十年享受的福气全部给她。
聂文渝知他心疼了,心疼到无以复加,便蹭了蹭他的胸口,“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没事了,都过去了。”
方倾寒心里在滴血,他的宝贝,那么坚强可爱,怎么可以没有宝宝?可他不忍,不忍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深深压下五脏六腑的疼意,温柔地对她说:“但你的痛经得好好调理,不能每次来都疼的死去活来。”
聂文渝连忙点头。
时间差不多了,方倾寒去端来中药,满满的一大碗,聂文渝以前能喝下三分之一就不错了,今天却认真地捧住碗,张大嘴一口气灌了下去,太苦,味道太怪,心口立刻泛起一阵恶心,方倾寒把准备好的蜜饯递到她唇边,她张嘴咬住嚼了起来,可仍然压不住胸口的恶心感。
方倾寒见她难受,也是心急。恨不得出毛病的是自己,吃药治病的便是自己了。
如此,她便不用那么痛苦了。所有的煎熬,他来背。
聂文渝忍不住,一眼瞅见方倾寒那心疼不已的神色,拽过他就稳住他的唇,方倾寒乖觉地回吻住她,她几近贪婪地吸取他口里的唾液,混合着那股药味往下咽,却很有效地压下了恶心感。
方倾寒尝到了那种苦涩的味道,越加心疼。
聂文渝终于平复了呼吸,抱住方倾寒,深埋进他怀里,许久之后才低低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方倾寒说:“老天让我遇见你真好。”
如果没有遇见方倾寒,她便一生一世也不会知道,一个男人爱自己时,是怎样一种温柔,怎样一种贴心贴肺,他这么好,好的只想让人和他一夜共白头。
夜里,方倾寒照顾了聂文渝大半夜,或许是喝了药的原因,这一次疼痛略微轻些,且只持续了四个小时,之后便好了起来。
吃药这件事,在方倾寒的督促下,聂文渝的隐约期盼中,一直在进行。
同时,播种造人这件事,除了那几日的不方便,也夜夜在持续中……方倾寒的努力程度,堪比勤勤恳恳的牛,而聂文渝在他一再的发掘浇灌下,人是变得越来越美,皮肤好的更甚从前,日子过得无比滋润。
只除了一件事。
聂文渝的痛经经过一年半的调理终于好了,可她的肚皮还是没一点动静。
在方母眼里,就是他们结婚两年了,还没有给方家带来一点好消息。
这一天,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纪念日。中午的时候,聂文渝却被单独叫回了方家。
方家大厅里,方母遣散了佣人,问聂文渝:“你跟妈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在避孕?”
聂文渝心里一沉,方倾寒已经三十二,而她自己也不算很年轻,若说是避孕方母一定会责怪,若说不是,那要怎么说?说自己不明原因的有不孕症?
她说不出口。
方母看她沉默,有些着急,语重心长的劝:“倾寒也不小了,也该要孩子了,你也正是生育的好年纪,不能再耽搁了,回去催催他,就说是我说的。”
聂文渝垂了眼,认真地应了一句,“好的,妈妈。”
而后婆媳两又说了些其他话。
走出方家时,聂文渝的心情是无比沉重的。
两年,他们努力了两年,还是没有结果。方母叫她催催方倾寒,她怎么催?方倾寒可是每夜都狠狠地爱她,从未避孕。
一个人不想回家,便开车去十方大厦。
她经常出入十方大厦,已经没人过问了。今天也是一样,只是前台小姐那目光有些奇怪。她不予理会,直接进了专用电梯。
到了顶楼,发现秘书室里的秘书们看见她来的目光也带着奇怪,不由心生疑惑。她径直打开办公室的门,目光扫进去,一眼看到一道纤细的背影站在方倾寒的办公桌前,看着方倾寒祈求的说:“姐夫,你就帮帮我吧,就算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可以吗?”
听声音,竟是两年不来往的聂芳。
聂文渝面无表情地走进去,细高跟故意踩出声响来,聂芳听见响动立即回头来看,看见了她,脸色发白,却强自镇定,礼貌恭敬地叫了她一声大姐。
聂文渝径直走过她的身旁,目不斜视,也没有对她说一句话,走至方倾寒身边,低头看了看他,他还在看一份文件,见她来了才抬起头,看见她,显然很高兴,坐直身子问:“你怎么来了?”
聂文渝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后背靠在他怀里,仰着头对他说:“今天是特别的日子,我想你了。”
对于聂芳的拜访,他正觉厌烦,可见自己的宝贝儿因为吃醋主动坐进他怀里,无言地宣示主权,他突又觉得聂芳这是来对了。
聂芳看着眼前这两人秀恩爱,心里气的不得了,偏偏脸上还要摆出得体的讨好的微笑。
“姐夫,你看……”聂芳吸了一口气,不放弃的提醒方倾寒考虑她刚刚说的。
聂文渝只觉聂芳叫的这一声‘姐夫’抑扬顿挫的,极尽娇柔之能事,听着刺耳极了。
不由问方倾寒:“倾寒,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姨子,我怎么不知道?”
方倾寒听她这样问,知她心里肯定恼了,不由一笑,“我也不知道。”
聂文渝看着聂芳,“那这是哪里来的女人?”
方倾寒一本正经的看着,两年前的保安都升职了,现在招进来的这几个不认识聂芳这才让聂芳钻了空子。
“嗯,是保安失职,回头就炒了他们。”
聂文渝朝着聂芳说:“听见没有?你还不走?难道要等保安来赶你?”
聂芳气的快吐血了,恶狠狠瞪了一眼聂文渝,气冲冲地转身走了,离开之时那目光还流连地掠过方倾寒越加沉稳魅力的俊脸。
她这一眼,气的聂文渝真想把她从楼上直接扔下去。
陪方倾寒一下午,晚上到预定好的酒店烛光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