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中!”
李莫愁一听,哭笑不得,这人哪里是自己引来的!然而,眼下她却连说话都艰难,只能拼命摇头。老妇人训斥归训斥,也是不容李莫愁出事的。她尚未出口,就听匆匆跑来的龙熵声音清洌的道,“师父,这人定与莫愁无关。”
老妇闻声回头,斥道,“小孩子家,知道什么!让你清心寡欲,倒学会护人了!”
李莫愁看到龙熵,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望着小孩子紧紧盯着自己的眼中不掩焦急和担心,李莫愁很担心小孩子一冲动跑过来,倒教这怪人伤到龙熵。又见龙熵被斥责,当下更是心中厌恶这老妇人。
老妇冷冰冰的对怪人斥道,“哪来的腌臜户,竟敢来我活死人墓放肆!还不快快放了我徒儿!”说着,手中银剑一挑,李莫愁尚未看清老妇如何出手,便觉到迎面一阵冰寒之气袭来,银色剑光映在面颊上,竟然说不出的冰冷~!挟持着李莫愁的怪老头当即大叫一声,臂弯一松,放了李莫愁,狼狈逃窜出去。
怪老头必是修为极高之辈。李莫愁只看到面前一阵风一闪即过,连老妇都未能看清怪老头是如何从自己面前过去的,怪老头已经不见了踪迹。李莫愁狼狈的跌倒在地,大口喘气。
龙熵赶紧跑过来,不一言轻轻拍着李莫愁的背,小小的脸上尽是担忧。
李莫愁因着窒息而红的脸色终于渐渐缓了下来,勉强对龙熵笑笑,“没事。”
老妇却是追着怪老头出去了。
李莫愁好不容易缓过来,略作思考,连忙起身拉着龙熵躲到石室里,对龙熵道,“熵儿,你先待在这里,师姐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说罢,就要走。可她一转身,却现自己衣角被龙熵紧紧拽住,小孩子倔强的望着她,冷声道,“你出去也帮不了师父。”
李莫愁大为惊讶,龙熵竟然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不过,她倒不是为了帮老妇,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的毒针刺到那人身上,那怪老头竟然丝毫无事!而且,李莫愁自然也是有些担心老妇人,毕竟那怪老头看起来武功不是一点半点的高。
可是望着眸子晶亮,却略显冷漠的龙熵,李莫愁即刻抛却了那些心思,她回身蹲到龙熵面前,柔声问,“熵儿,那可是我们的师父,就算不能帮上忙,也不该让她一个人外冒险。”
哪料小孩子竟然微微皱眉,清冷的声音缓缓道,“既然帮不上,又何苦白白送死。”
李莫愁惊讶的目瞪口呆,不由惊呼,“熵儿!”
这孩子怎么如此冷漠!
龙熵接着道,“与其白白浪费力气,倒不如好好保全自己,若是师父有不测,也好日后为她老人家报仇,如今莽撞出去有何用处!”
“……”李莫愁闻言心底一寒,看着龙熵认真严肃的神色,李莫愁霎时觉得,龙熵太冷漠了!竟然这么轻描淡写的跟自己探讨着跟她息息相关的师父的生死!
“熵儿……”李莫愁声音低了下去,犹豫半晌,沉声道,“那是师父。就算不喜欢,也不该……”李莫愁话说了一半,自嘲的摇摇头,她竟然忽然觉得龙熵说的有道理。与其毫无作用的莽撞,不如沉静内敛的后。这道理,自是不错。可人是有感情的动物,若是每件事都能这么冷静理智的面对,这样的人,若非没有心,便是无情至极。李莫愁心内复杂的望着龙熵,她都不知道小孩子什么么时候会有这些想法。也是她这些年来放在龙熵身上的心思不多,李莫愁只顾着自己练功习武,研习毒经,龙熵几乎大半时间有了空便要跟面瘫师父在一起的。
李莫愁心中百味陈杂,闪着眼睛望着龙熵,李莫愁微微一顿,问道,“若是……外面的人……换做是我呢?熵儿也会因为自己武功不够,就让师姐独自在外面么?”
龙熵睫毛轻闪,攥紧了李莫愁的衣角,轻声道,“莫愁说过不会丢下熵儿。既如此,便是要时刻和熵儿在一起的,又怎会一个人在外遭遇危险~!”
李莫愁盯着龙熵的眼睛,接着道,“假如。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单独出去,遇到坏人呢?”
龙熵抿了抿唇,淡淡道,“若是单独出去,便是丢下熵儿。莫愁既然不与熵儿同在一处,熵儿自是管不了许多了。”
李莫愁闻言,心中霎时冰寒一片。她却忽略了龙熵口口声声都在说,“同在一处”。可是,这番话对李莫愁来说,真不怎么好受。这孩子才十岁。才十岁,就如此冷情,那么,以后长大了呢?
李莫愁忽然觉得龙熵陌生起来。
这些年,龙熵越来越冷,情绪起伏也越来越少,也只有少数对着自己的时候,还会有些儿童的行状,少许有些依赖。李莫愁渐渐看在眼里的。她却没有想过去改正这种冷清,反而是放任自流。李莫愁奇怪的心理作祟,她总觉得,龙熵就该是这样子的。每次试图去给龙熵灌输一些自己的观点,李莫愁都觉得很无力。龙熵根本就不听,更甚者,只听她自己愿意听的,也只接受她自己同意的。她还是个幼稚的孩童,可她却有着让人无法理解的冷情和成熟。有时候仿佛看透了世界一样淡然安静,有时候又会像个天真的孩子偎在自己怀中。
望着神色凛然的龙熵,李莫愁现,自己已经越来越不了解这女孩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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