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厢给了我马,待我一放人,就又来追我,怎么办?”
金棕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这好办。你们一共五个人,我们牵五匹马随你们走。等离得此处远了,我们便把马给你们。到时候我们就是想追,都没马可骑,又哪里追得上你们?你看如何?”
一股怪异的感觉在刺客首领的心里闪过。金棕提的这条件简直是太为他们着想了,甚至都没提这些人质到时候要如何放的问题,就好像毫不关心似的。若不是知道他跟面前这位没什么交情,刺客首领简直都要怀疑金棕是他们安在凌云卫里的内应了。
可其实也就是这么一闪念的功夫,刺客首领根本没时间仔细思考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对,他只是觉得似乎隐约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却一时间又分辨不出。
这时候,他身边的一个刺客催促道:“大哥,就这么办吧。”
刺客首领便再没有多想的余力,他当下便一点头,冲金棕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于是凌云卫便分成了两拨,一拨守着两位皇子及谢朔、莫语,另一拨则由金棕亲自领着,牵了五匹马,随着几个刺客一直往一处林子里退。
这方向是刺客们自已选的。林子并不是很广,不用多长时间就能走出去。外面有一条大河,如今水浅了,却没有封冻。刺客首领盘算着,他们一出林子,就骑了马顺着大河一路狂奔,不在路面上,金棕他们就是回过头想探查他们的踪迹,也更困难一些。
他的主意打得不错,却不知也正顺了北毓的心意。没到必要的时候,她还不想让人人都知道她曾上过战场,有一身功夫。正好那处林子可以避人,就在里面解决了这几个刺客,便不用担心外泄的问题。反正除了刺客外,这里头唯一算是外人的也不过就是赵晏和他的小厮而已。然而她的秘密,赵晏早就知道,也就再无特异隐瞒的必要了。
金棕自然也很气定神闲。虽然在他眼里,北毓和雁行永远都还是他看着长大的两个小姑娘,理该骄纵柔弱些,最完满不过的就是该有事没事在父兄面前撒撒娇、闹闹脾气,永远不要沾上一点脏的、累的,可事已至此,倒也没什么好说的,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这种时候他就不用担心两人的安危了吧。
甚至看这架势,金棕觉得自己非但不必担心,还只要跟着拍手叫好就够了。看雁行哪里有一点被挟持了的紧张,她都快能唱戏去了。
其实这想法真是误会了雁行,她还觉着自己挺委屈呢。
他们一被挟持,赵晏自己倒是表现得挺沉稳,可他的小厮实在是很能闹腾。又哭又叫,简直就像下一刻就会被一刀抹了脖子似的。在被其中的一个刺客威胁了一声“闭嘴,再吵杀了”之后,那小厮当即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梗着脖子就一声不敢吱了。可这安静也只维持了片刻,不一会儿,他就一抻一抻地打起了响嗝,伴着这声音的,还有他脸上纵横交错的眼泪,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打两下嗝,再呜呜两声,又不敢声音太大了,就死命咬着嘴唇,看着真是可怜极了。
雁行对比了一下他,再看看自己和北毓。北毓沉稳惯了,让她做害怕的表情简直强人所难。可雁行没忘记,她们现在可是普通的京城闺秀和丫鬟,怎么能一点都不害怕呢!这不合规矩呀!
只能由她自己来了。她好歹得帮北毓保住柔弱的闺阁女子形象啊。
可眼泪真不是说来就来的,至少像赵晏的小厮那样的本事,她是真地没有。
无奈,雁行只得死命地掐自己的腰侧,以求逼出一点泪来。
她好辛苦啊!
才走到林子的一半,雁行就觉得再掐下去,她腰都能肿出一圈了。正哀悼呢,低头就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横了一条树根的枝杈,再一瞥北毓,后者也正悄悄地使眼色给她。
眨了下眼,示意接到指示,雁行走到树根处时,便故意一绊,就往前摔去。
刺客们的主意力多在凌云卫等人的身上,自己这边却突出意外,让他们就稍稍地晃了下神。
就趁着这个空档,北毓猛地伸手控住刺客首领拿刀的手腕,往外一推,身体一个旋转,面对着刺客首领,抬脚便是一踹。
而雁行那边,则是趁着她身后的刺客要弯身够她起来的时候,墩身往后一错,一脚踹在她身后刺客的脚腕上,然后便趁着他重心倾倒的时候,起身往他身上一压、一碾。
等其余的刺客反应过来发生了突变时,两个刺客已被按倒,而凌云卫众将也已趁机赶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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