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平今,人称太子爷。我曾经亲临二炮导弹部队发射现场,曾经莅临监督北斗卫星升空,也曾经作为重要嘉宾出席全球财富论坛——当然,都是陪着我父亲——然而此刻,我却身处非洲广袤大草原的一棵不到三米高的树下,旁边燃着一堆火,不远处围着三只眼冒绿光的土狼,它们用极度像嘲讽笑声的嚎叫讥讽着我的落魄。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身边这个看起来像是中非混血的骨瘦如柴的邋遢肮脏的女孩子,此刻就像是睡在铺着天鹅绒的席梦思上一般睡得极度香甜,还打着雷一样的鼾声。
非洲夜晚的星空极其璀璨,宽阔无边的草原时不时听到各种夜间动物的叫声。
太子爷宋平今夜不能寐,他裹紧身上的衣服,倚靠树干上。脸上手脚上冰凉醒脑的清凉油可以免除蚊子的叮咬,却免除了不蚊子的骚扰。个头大得快像是幼年蜻蜓的蚊子发出的嗡嗡声堪比轰炸机。
耿愺蜷缩在地上睡得吹呼噜打鼾,间隙的过程还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冷笑,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梦。
此时的他们已经跑出来一天一夜多了,当时只顾着开着摩托车逃命,既没管方向也不敢停下来,深怕就被后面的来人给喂了枪子儿。他们以时速一百二公里的速度颠簸,惊吓了一群斑马,震惊了一群狮子,吓飞了一群火烈鸟。直到把把摩托车的油耗干了才不得不开始步行的。
于是这俩人根本没空交换身份,耿愺累得慌,抓了一只野兔子收拾好烧来吃了就躺地上睡觉,睡觉之前她交待宋平今:“喂,你负责守夜啊,我得养精蓄锐下。”
原以为守夜是个简单的活,直到那几只流着口水的土狼围过来,宋平今才知道,一个人想要在非洲大草原上生存,那得有多不容易。
“赣南……你妈真是个神经病!麻痹的我要踹死她!别拦着我!”
耿愺在睡梦中怨气冲天,挥手踢腿,然后突然坐起来对着空气就是一轮巴掌,呼呼呼呼扇走好多蚊子。
沉默无言地看着这一切,宋平今叹了口气,他身上的手机等物品早被偷猎队的人搜光了,不过随身衣物的纽扣都是有GPS定位跟踪器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有人来接应,但肯定早迟都是有人来的。
耿愺坐起来那一刻醒了过来,从下午一直睡到半夜的她精神气恢复了很多,毒打崔怡狂殴崔欣露的梦境也缓解了她的内心。
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尘土,耿愺冲那几只土狼张牙舞爪咧嘴咆哮了一通,吓得那些土狼挨个儿后退半米远。然后耿愺给火堆里添了点干树枝,才挪到宋平今旁边。
“大兄弟,辛苦你了啊。我睡醒了,接下来我守夜,你睡会儿吧。”
宋平今被大兄弟这个称呼重重擂在了心门上,他颤抖着笑了笑,“不用,我还不知道姑娘你是谁呢。”
“哦,我叫耿愺,耿直的耿,竖心旁一个草。”耿愺咧嘴笑,一周多没漱口,一口大白牙变成了一口大黄牙,并且脸皮晒的够黑,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宋平今默默扭开头,无法直视。
等下!耿愺?!刚刚她梦里还叫赣南来着?!
宋平今努力扭回头,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眼前这个非洲小难民哪里像是照片上笑得爽朗阳光的女汉子耿愺了?
不对,这货笑得还是挺爽朗阳光的,扛自己上摩托车的姿势状态也够女汉子……但是她不是应该在B市当文化传播公司的助理吗?怎么突然就跑到非洲来解救人质了?
耿愺还咧着一口大黄牙在笑,“大兄弟,你呢?”
曾经风光无限前呼后拥尊贵高雅的太子爷,因为一场抽疯,还得自己蹲在大树上被土狼围观。宋平今瞬间决定,他还是不要说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你好,我叫木干今,是中国动物考察团的一名成员。”宋平今眼睛都不眨一下,瞬间给自己改了姓名。
接下来,宋平今简明扼要地叙述自己是来坦桑尼亚开会,然后跟考察团被偷猎队挟持,现在他们要赶紧跟当地政府联系上,就可以马上回国了。
耿愺边听边点头,“我也想联系政府呢,我是被拐卖来的,同车还有好几个女人,我们得去救她们。”
拐卖?!宋平今脑袋转了一圈,心猜这多半是崔怡的手笔。高赣南也真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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