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趁着现在还能退,就赶紧退了。别像……”竹红前辈说着看了一眼那在反复的无用功中几乎要崩溃的筑基期,“他一样。”
☆、1670_还是清醒的
等竹红前辈走远后,我算算时间,按照正常规律,下一个人该进来了。
我问那筑基期:“新的人要进来了,就从你坐的那个位置附近进来。你要留在这里被抢吗?”
那筑基期满脸惊恐又带着迟钝地看向我。
我不等他回应,顺着检测困锁法阵的内圈走了下去——这样走比留在进来的那位置要危险一些,但比起朝中心地带走又要安全很多。
片刻后,那筑基期撞撞跌跌地跟上我,但并没有直接跟到我身边,而是隔了一段距离。又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道:“你还是清醒的吗?”
我:“我觉得是。”
那筑基期:“我也觉得我是。”
我抬手往就在手边的检测困锁法阵碰去,整只手毫无阻碍地穿过法阵,到了养蛊池外。到了外面的部分,在养蛊池里是看不到的,所以从我和那筑基期的角度看去,我的手就像是被斩断了一般。
伸手出去的同时,我的手指间夹着一个颗粒状的监视器,将外界周围的信息采集了下来,我看到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出去后已经荒芜,没有人,但有大型兽类活动的痕迹。我将监视器抛向远处,却见它还没落地,就被某种力量给绞碎了,信息传递终止。
在我的手探出去的时候,覆盖于我手表面的灵力也感知了其他生物的灵力,暴躁的、凶恶的、嗜杀的……有些像是妖兽……但是,这个位置距离水溪城并不远,妖兽会这么嚣张地在修士的聚集地附近大量活动吗?
难说,有些妖兽比邪魔还疯,干出什么来都不奇怪。
我收回手,看向那筑基期:“我的‘觉得’看来无误。”
那筑基期又一次去碰检测困锁法阵,却又一次被弹回,他带着哭腔地说:“我的‘觉得’有误。”
“我叫裴林,云霞宗的。你呢?”
“敖诺。我师父说不要在养蛊池里报自己的门派。”
……你师父说的对,我报是因为外面已经有一城的人知道我的来历了,惯性觉得没必要瞒。
☆、1671_推测
敖诺:“云霞宗……你的防御器物肯定很厉害吧?”
看来你不是十大的。
我:“元婴级别的。”有一些。
敖诺:“哦,跟我一样嘛,我还以为会特别厉害。”
长辈里有元婴期,那就是二流门派弟子——说不报门派的那句已经表明了他是门派弟子。
排除合欢宗、包打听等弟子几乎不可能不知道我的门派;排除阴阳门、器宗等弟子要么单一种族、要么单一职业且单一职业都不是敖诺的法修的门派;再排除傀儡堤、清音崖等虽然弟子不是单一职业,但因为有一个显著主职业,所以非主职业弟子也深受该主职业气质影响,而这些主职业都不是法修的门派……
这么一个一个排除下去……二流门派有约百个呢,暂时还是定不了,但范围已经缩小了很多。等再拿到些其他条件,要推测出敖诺的门派,甚至推测出他师父是谁,似乎难度不算太大。
虽然推测出来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但还是惯性地推一推吧,保持大脑活力。
我:“你看起来理智没有问题。”
敖诺:“我也觉得没有问题。我都没敢往太诡异的地方去,明明应该没有遭遇过能导致我的器物临时失效的环境,为什么呢……”
我:“你出来时,在躲什么?那东西会追来吗?”
敖诺:“到现在都还没追来,可能不会了吧,我大概逃成功了,或者也可能,它觉得继续费力追我不值得,它找到了更好吃的。追我的是一朵花,能一口把人吞掉的花。我看到它吃了好几个人,筑基期金丹期都有,它会喷出一种汁液,碰到那汁液的人就会着魔似的自己走向那花,成为它的食物。”
我:“那花能大范围移动?”
敖诺:“对。它移动的时候,地面也会起伏,似乎它的根在地下走动。”
这些灵植哟,一点植物的矜持都没有,跟灵兽和修士一样,到处乱跑。
作者有话要说: 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