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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还是不喜欢哲学,什么先有鸡先有蛋,什么性本善性本恶,我认为凡是没有确切答案的问题,讨论起来就都是浪费时间瞎折腾。所谓辩论赛都是闲的蛋疼,看的人无聊,辩论的人更无聊——上辈子我就因为这个观点被群嘲了,某一辩妹子还甩了我一耳光。
说到那一耳光,虽然我的确嘴欠了,不过主要还是因为妹子脾气不好又正处于负面情绪爆发期。那妹子刚辩论赛输了,我却在旁边大谈辩论赛的无意义。
其实我不是针对她,我只是普适性地反对辩论赛,但正玻璃心的妹子听见了,怒视我,我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但没认出她是谁——我说了我不喜欢辩论赛,所以即使被逼去了辩论赛现场也压根没用心听更别提仔细看参赛选手了,这妹子又长相普普通通根本不吸引人。当然,就算她长得很美,但性别都不同,也对我没有吸引力。
我问身边的哥们:“这谁啊,被我抛弃过吗?”
哥们答:“刚才输掉那队的一辩。”
我恍然:“原来比被我抛弃更惨。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了大量时间,最后连个虽然没意义但好歹算安慰的胜利虚荣都没有。不过没关系,反正只是虚荣而已,丢了就丢了,丢了还显得你有格调。”
然后我就被扇了。
哥们说我活该,我觉得那妹子太小题大做。后来那妹子和这哥们成了一对,不仅不感谢我让他们有了认识的机会——他们最初的交情建立在一同谴责我上——还一提这事就一起鄙视我没风度。
我还不够有风度?被扇巴掌我一个字回嘴都没有,还要我怎样?
“那一巴掌又不痛,扇完了一个红印都没有。”哥们说。
我表示:“这是痛不痛的问题吗?”再说了谁告诉你没红印就不痛的?我皮厚不显印不行吗?
哥们用指责我来转移话题:“你让她愤怒最关键的理由是,你总是一副‘我说的有理,是在挽救你的生命,你应该感激我’的表情。兄弟,辩论是她的爱好。爱好懂吗?要尊重别人的爱好。”
我不跟恋爱中毒的人说话。
哎哟,又扯远了,其实我这辈子思考最多的哲学问题是,上辈子的死和这辈子的灵根有没有关系。
比如我上辈子死在雪下,死时幻想着被童话中的植物拯救,这辈子我就投胎到了比童话更幻想的修真界,有了冰灵根和木灵根。
要说这二者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纯粹的巧合……我反正是不信的。
作为灵宝,云霞女士当然不仅仅会测灵根,每十年让她来给考生测一次灵根也绝对是极端大材小用的一项任务。
不过云霞女士自己挺喜欢这个任务的,亲自挨个接触每一个新弟子,对她来说,似乎是件很快乐的事情。甚至每十年重复一次,延续上万年她也没有表现出烦腻。她对云霞宗毫无疑问是真爱。
我的灵根在十年前就被云霞女士测过了,就是十年前选拔大会的时候,在那届的考生还在爬山的时候,我就走后门地测了。
照说,虽然云霞女士并不常出现在普通弟子面前,但长老们要见她还是很容易的,但我爹……他才懒得仅仅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而带我去见灵宝,灵根什么的他更是自己就替我测了。十年前我找云霞女士测灵根纯粹就是想近距离接触一下传奇。
现在嘛,我有了第二次近距离接触传奇的机会——测过了我也要再测一次,反正云霞女士脾气好不会在选拔大会上拒绝给考生测灵根,而且更重要的是,云霞女士当众给考生测灵根就像是一个章,一定要盖了这个章,才算得到了正式考试的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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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灵根的顺序是按照到达山顶的顺序来的,我排第二位。
排第一位的那位老兄是个非常沉默的少年,从我到山顶后我就没听见过他出声。不过有人主动跟他搭话的话,他倒是也会认真倾听,时不时点点头什么的,看起来也不是很难亲近的人,但就是不开口。
也许是哑的?哑的也没关系,修真包治百病,只要修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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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各位通过预选项目,”大师兄站在云霞女士身边说着让考生们愕然的话,“请再接再厉,等你们通过接下来的正式考试后,我们就是同门了。现在,我们开始进行正式考试。首先是灵根测试,我念到名字的人请到台上来。”
考生们躁动地交头接耳,不可置信自己费尽千辛万苦通过的登山路居然只是什么‘预选项目’,而且那什么‘正式考试’居然要在他们如此疲累的现在立刻开始。
抱怨声、反对声不绝于耳,但也有人淡然接受,可能是本身心理承受力强,也可能是有渠道知道云霞宗真正的考试流程——通过了登山路却在正式考试被刷下去的每次都有不少,即使云霞宗消除了他们关于正式考试的记忆,但这种消除为了不伤害考生的神志本来就是不彻底的,消息当然不可能完全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