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泽实在看不过去他现在这般责问刚刚还拼了性命保护他们的人,走上前冷冷看着小马大夫道:“马公子还是上车吧,这里交给众位就好。”
马大夫见钱泽面上没有异色,似乎也赞同他们的行为,当即是气的脸都红了,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马车中传出马大夫中气十足的声音:“元盛,回来到马车上来。”
小马大夫气哼哼的看了钱泽一眼,就避过车辕上沾血的一面,从另一面上了车,而之前一直躲在马车底下的车夫也在钱泽跟着上了马车后坐回了车辕。
钱泽进到马车没有理会一脸愤慨的冷着脸的小马大夫,先是看了一眼南珍,见她只是受了惊吓,脸色因为喝了热茶恢复了些血色,这才放心的坐回了云洛身边,把那个络腮胡子的反应对马大夫说了,然后对着开门见山道:“马老,此事有蹊跷,您说会不会是……”
从那个劫匪知道自己的身份开始钱泽就觉得不对劲儿,那就说明他们是有目的找上自己,而不是因为不小心露了财而被看上,且按那个劫匪头子的要求也很可疑,还要自己拿出五千两银子,要知道劫匪平时的价码,就算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一行人能要一百两就是顶尖了。
一百两虽然称得上是一般商贩的所有本金,但是钱泽是很愿意出这笔钱来破财消灾的。但是他提出了五千两的条件不说,还要立刻拿出来,钱泽就算是整个淮南首富也是不会随身带着那么多银票出门的。而且他要把自己南珍留下,他似乎就是担心若是自己真的愿意出钱,那么就没有了借口开打,强盗一行也是有些规矩的。
钱泽现在只能庆幸自己听说了自己的马差点让人做了手脚却被发现时,多长了个心眼儿,让卓远去那个城镇去请了三个身手不错的镖师让他们跟在后面的马车上。若是一路无事那自是最好,若是有被一般贼人劫道了,能花钱消灾也可,同样不用他们出面。但是,如若真的遇到危机情况,有了他们更是多了一份保障,当然,无论如何,他都会给他们一份丰厚的谢礼,若是劳烦他们出手了,那镖利更是加倍。
他现在担心是因为京城局势已经有变化,陆相爷一派为了不让成王痊愈所以才会在知道他们上路后对他们下手,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到达京城医治成王。在众御医或真或假的无法治好成王之后,曾经统领太医院的马太医就是救治成王的最大希望,而且马大夫离宫前曾经深受皇帝信任,隐退后又和成王一派的中流砥柱严大人在一处,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行程便设计让他们被穷凶恶极的劫匪杀害也无可厚非……
钱泽能想到的,在皇宫的阴谋诡计中浸淫多年的马大夫自然也能想到,而且只会想的更深些,只是出于谨慎,他没有把自己的一些对京城动向的猜想说出来,只是凝重的点了点头:“老夫也觉得事情太过凑巧了,只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会去京城,然后还能在路上收买人手对付我们呢?毕竟我出行决定的十分仓促……”
想到虽然他们上路仓促,但是一路照顾他的身子骨就走的很慢,若是有人快马加鞭的赶来设计,也不是做不到,马大夫说不下去了,脸上显出了羞愧之色,“这次还真是仰仗了钱老爷思虑周详,才能逃过一劫……”
钱泽看出马大夫的意思,一阵汗颜道:“马大夫言重了,说不准是我的仇家寻上来了,是我拖累了你们也未可知。”为了转移话头,钱泽说道:“外面还是想想接下来如何吧。”
马大夫笑道:“想必钱老爷已经有所决断了。”
钱泽原来只是因马大夫是长辈,自己不好事事出头才把话题推给了他,现在听他这么说也不推辞,道:“依我之见,外面最好还是不要按预定了行程来走了,虽然还不确定是不是……还是小心为上。”
小马大夫不赞同的皱眉道:“可是若是不走预定的路程,到京城都至少要多走半个月,若是耽误了成王的治疗该又如何是好?”
钱泽知道他是因为刚刚那群劫匪的事情故意和自己呛声,面不改色的对着他笑道:“我的意思是我们改走水路,这样安全不说,还能快一些。”
马大夫道:“可是冬季河水都应该结冻了,我听说永安的码头上许多船都在北上时因为河水冰封,都困在半路上了。”
云洛刚刚一直听着钱泽说话没有插嘴,这下听了钱泽的话张张嘴,又觉得自己说话似乎不再合适,又闭上了嘴。
钱泽没有注意到,但是小马大夫却看到了,温声道:“罗公子可是有话要说?”
钱泽心里一阵烦躁,但是他很快压抑住,转头等着云洛说话。马大夫也看着云洛。
云洛被大家关注,突然有些紧张,手紧了紧,感受到钱泽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从温暖干燥的手上传来,这才垂着眼眸道:“其实并不是所有的河流都会结冻,那些水流快的河流中间都不会结冻,所以冬季也有许多商船会运货,而且等到了隋京外面可以从海上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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