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白知县把帐簿放到书房,来了自家衙门后院,看着夫人孟氏急急得喊道。白孟氏看着白知县急色匆匆的样子,连额头上冒汗了都顾不上,失了平时的稳重风范,心里也跟着着急,连忙拿自己的帕子边给白知县擦擦额头上的汗,边说道:“老爷,这是遇着什么事儿了,这般惊慌?”白知县的妻白孟氏出自从四品官家,很是端庄,做事也是很有主见,即使是她父亲孟大人把当初把她许给白知县,也没一丝抱怨,还是对父恪守孝道,对着夫君白知县不失尊敬,尽心尽力的管好白家后院。因此,白知县对着妻子孟氏更是尊敬,后院里更是只有孟氏夫人一人。平时有事,除了与师爷商量外,白知县都好把事情也告诉妻子孟氏一声。
白知县坐到椅子上,许是感染了妻子的镇定之气,白知县也缓过来了,说道:“衙门里的帐簿有问题,现在衙门里的花销一直按着清初的例,并且帐簿上的价比清初高一倍,现在朝廷稳定,外边的价下来了,还按帐簿上的走,就有了十余倍的差价。”白孟氏听了,松开自己的帕子,在屋里迈着小步左右转悠。白知县边拿着孟氏的帕子擦着满脸的汗,边看着孟氏的动作。
“这事儿只有老爷自己知道吗?”孟氏坐到白知县西边的椅子上说道。“是尤主簿发现过来的,过来说的。”白知县说道。孟氏跟着白知县在大兴也有几年了,以前或许不知道尤老爹,但凭着尤老爹娶妻堂上的事儿,就知道尤家了,尤老爹这个维护原配妻子和原配嫡女的重情重义男子,赢得了众多原配夫人的好感,现在孟氏听到是这个尤老爹发现的,心思又转了转,说道:“这个尤主簿,妾身听说过,如果这件事,确实是尤主簿发现的,老爷大可直接向上汇报,毕竟看这个尤主簿对原配及其子女的态度上,是个重情义的,现在有了功劳,直接过来找老爷,老爷爷可以重用他。”
白知县倒是不知道尤老爹娶妻的一档子事儿,现在听了孟氏的一席话,再想想帐簿这事儿,极可能不单单是大兴一县的事儿,全国诸多地方也可能有类似的事儿,这可不是个小事儿,即使这尤主簿的功劳再大,也证明自己有眼光,能识人,这功劳也有自己的几分,再加上是自己不贪功上报的,自己也能跟着得些苦劳,想到这儿,再想想自己也大兴知县的位子上待了好几年了,或许还能借此机会,升个职呢。想到这儿,白知县拿定主意赌一把,把这事儿直接上报,就站起来说道:“那夫人好好歇着,为夫去书房了,等晚上,为夫再过来谢谢夫人。”孟氏听了,红着脸满是娇俏之色地把白知县推出房去。
詹事府内陈绍安看着这大兴知县白辉赢上的奏折,康熙四十二年,圣上处置了索额图、麻尔图等太子党,因太子妃四十三年生下太子嫡长子弘昂,太子和圣上的关系才缓和下来。太子的位子在其他王爷贝勒册封下没动摇,现在这折子递到了詹事府,又逢皇太后七旬万寿,平时这倒是件功劳,现在倒成了棘手的事。
“给太子爷请安!太子爷吉祥!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陈绍安拿着折子向太子爷胤仍和毓庆宫四阿哥实际上的嫡长阿哥弘昂行礼道 。太子爷说道:“免礼!”做到书房正中的椅子上,弘昂也跟着落座,靠近自己阿玛坐在东边第一把椅子上。
胤礽说道:“绍安有何事汇报?”陈绍安说道:“下边大兴知县白辉赢上了一道折子,臣不敢拿主意,特来向爷来请示!”胤礽拿过折子来一看,脸上带了郑重,说道:“这折子,不该送到户部吗?怎么到了詹事府了?”不会是,看着皇太后万寿将近,哪个兄弟给自己下套呢吧?想着会是自己哪个兄弟呢,胤禔,还是胤禛或者是八贤王胤禩呢?
“阿玛,出什么事了?”弘昂问道。胤礽看着自己的嫡子爱子,把折子递给弘昂,“你看看,要是你,你怎么办?”弘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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