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给程永英打了个电话,十多分钟过后就有医生一脸恭敬的进来办出院手续,一边把他脑袋上裹了一大圈的绷带拆了换成黏贴的长条形黏贴绷,一边小心翼翼的嘱咐他注意事项,“楚少的车刚才送去检修了,院长给楚少新配了个车,门口那个奥迪a6就是,这是车钥匙。头上的伤一定得仔细些,弄不好会有后遗症。一定得定期检查,及时换药,少沾水。”
楚逸点头应下,接过钥匙摸了摸头上缩减了很多的绷带,好歹也没刚才那么恐怖了。想着昨天的事还没解决,拿手机给程永英发了条短信,让他重新在福泽园定了位子,又给那两个女人发了消息,打算把未了的事一次性都解决掉。
楚逸到的时候人还没来,程永英估计是怕待会儿闹起来不好看,早清了场子,偌大的酒楼里就他一个人坐着。
等人是件很无聊的事,楚逸随手翻着手机里的未读短信,一条一条看着渐渐有些心惊,这才想起该给家里打个电话。翻出号码正打算拨,就听见有人进来了。
楚逸看清后眼神微微暗了暗,来的是两个人,一个酒红头发打扮时尚妖冶的女人,旁边跟着的,是楚辞。
楚逸掐灭了烟头,淡淡说,“你们来了。”
你们?谁是你们?
楚辞指尖掐进掌心,视线扫过楚逸绑着绷带的额头,强忍着心慌垂着眼帘遮住里面翻滚的情绪,脸色寡白。喉结动了动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在那女人开口之前,楚逸把一小时前打的文件推了过去,笑道,“想要回儿子我不反对,我替你养着的这几年,花了这么些钱,该付的东西,一点也逃不了,不想惹上官司,就好好估量一下。”
“楚逸你——不过是个穷酸女人的贱种,真以为你能把我怎么样么?”
楚逸听她吼得歇斯底里,头心里的厌恶一层叠过一层,这女人果真是一点都没为那臭小子考虑。说她是一个母亲,怕都污染了母亲这个词。
楚逸瞥了眼旁边脸色越见苍白的家伙,淡淡说,“你口中这个贱种,现在就能要你的命,你几时几刻卖了多少粉,当年楚铭破产,跟你有多少关系,相关的这些,要不要一一给你点点?”
对面的女人似乎准备的不够充分,他一提到那些事,立时就瘫在椅子上,神色慌乱丑态毕露,楚逸撤回视线有些心意阑珊,“再有三五天黎正天就死了,不过你就是弄死他,黎家太太的位子也轮不到你,终究是地沟里的老鼠,永远见不得光!”
你怎么知道的?那女人抖着嘴唇做着这么个口型,却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惊恐的看了楚逸一眼,忽然猛地推开旁边坐着的楚辞,跌跌撞撞跑了出去,高跟鞋敲着地面忽大忽小,杂乱得让人脑袋发胀。
楚逸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斜歪在沙发上,拿手机拨了司机的电话让他过来接楚辞回家。没再多看一眼就闭上了眼睛,上了麻醉短时间内会非常嗜睡,现在只想快点见完了事然后回家休息。
楚逸闭着眼睛也能察觉有人靠近,他知道是楚辞,等了一会儿也没见这家伙说话,楚逸不耐皱皱眉,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神魂不在的人,“有事么?”
楚辞在沙发面前缓缓跪坐了下来,指尖一点点拂过楚逸的额头,动作轻得跟羽毛一样,低低呓语,“哥哥,疼不疼?”
楚逸头上的伤口被扫得有些痒,伸手捉住脸上作怪的手,被这人指尖上凉寒的温度吓了一跳,皱眉问,“怎么这么冰?”离得近了他才发现这小子眼睑上黑漆漆的明显睡眠不足,脸色寡白平时红润的唇上也没了血色,精神也不好。
楚逸看着烦躁起来,想着手机里的那些短信,觉得孩子年纪大了,他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了……现在这是怎么了,跟以前一样不好么?
“别难过了,那个女人是真不配当你的母亲,以后你的个人账户会持续入注一笔钱,怎么花我不会过问。……你要是想接济你母亲报恩,我也不反对,别给我知道就行。”
楚逸以为他这话可以了,就他这宽宏大量的态度,给别人知道了,这眼珠子都得凸出来,不过咫尺间的这家伙明显不在状态,臭小子只精神恍惚的反握住他的手,拉到脸颊边蹭了蹭,脸上的表情悲喜难辨,眼眶湿润又哭又笑的有些魔怔了。
“哥哥,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哥哥好好的,我再不要求什么了……”
楚逸一怔,有些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晃了晃脑袋含混的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