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们两个,是不是吃饭都要八抬大轿来请?也得顾忌爷爷要看着你那宝贝儿子,走不开啊!你小子——这……这又是什么妖术?”钟剑圣的叫骂声远远传来,却戛然而止,林间空地已变得绿草如茵,繁花似锦,更有无数各色蘑菇,大如蒲扇。四周树木则全抽出了大量新芽,茂密异常,形貌大变,老人几乎不认识路了。
“李行尸回来了?”毛无邪淡淡问道。
“不回来爷爷怎么敢走开?喂,你小子今天又搞什么新花样了?”钟剑圣披荆斩棘,才来到空地之上。左近的密林也在这一两个时辰间灌木丛生,蔓藤纵横,路变得难走许多。
风自如懒懒地依偎在毛无邪身上,见钟剑圣来,也不愿离开。短短一个上午,两人已然两度同生共死,还在乎别人的眼光不成?再说了,便算有羞赧之心,手脚也实在没有气力撑起沉重的身子。
“今天是钟二钟三一齐来找麻烦,险些要了我们两条性命。”毛无邪说着,横抱着风自如站起,又捡起了鬼头刀。这时体内的野兽邪毒又回到了经脉里,内力虽点滴不存,猛兽神力却已恢复,抱着一个人轻而易举。
说来也怪,如今毛无邪五行真气固然不剩一丝,本身内力也因相助真气运行而消耗殆尽,可说对野兽邪毒全无防范之力。但今日的野兽邪毒竟然也转了性,放着大好机会,却视若无睹,只顾回到平时藏身的两条属火经脉中休息,全没想控制毛无邪神智。尤其风自如的体香猛往鼻孔里钻时,野兽邪毒更是异样驯服,浑不似黑豹恶狼吸血蝙蝠,倒成了刚满月不久的小狗小猫一般。
“那这些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们两个做了夫妻之事,竟有这等变故?”钟剑圣指着圣树四周,又看了看躺在毛无邪怀中的风自如,忽然满脸戏谑之色,问道。
风自如满脸通红,将脸埋到毛无邪胸膛里,一句话也不敢说,心中却并无怒意,甜蜜异常。
“夫妻之事,也得避开你们二老的耳目,更要防你那七个宝贝儿子偷袭,哪敢乱来?今日极其古怪,不少难解的疑团,回去好好说个明白。”毛无邪神色自若,淡然回答。今日若非风自如舍命周旋,毛无邪不是命丧钟二钟三之手,便是被发疯的圣树折磨至死,少女的一腔真情,已全盘接纳,也不用避忌什么了。
“难怪行尸老弟今日如此顺摊,原来老二老三离家找你来了?如何退敌,说来听听。你小子中气不足,看来连那一成内力,也用得一干二净。”钟剑圣虽听出毛无邪功力耗尽,但见他依然能倒提钢刀,横抱美人,走得四平八稳,也就放下了心。
“回去再说,还想与行尸老兄推算一番今日的时辰。我记得他住的山洞之中,连黄历都有。这天干地支的学问,估计你那帮神仙朋友不懂吧?”毛无邪小心避开一路上的枝桠灌木,尤其留意着不能擦伤怀中风自如的脸,嘴里缓缓说道。
李行尸果然回到了营地,正在逗弄毛伶。他的外衣已用清水洗过,放在火边烘烤,但整件外袍早被血水浸透,却哪里洗得干净?不过看李行尸虽略有疲惫之意,却全无委顿之态,毛无邪便知那一身血迹,大半不是他自己留下的。
篝火上用树枝扎了个架子,树皮绳索吊着那“雪人”的头盔,煮着一锅肉汤,香气四溢。风自如似乎从未闻过这等香气,忍不住扭过头,看着头盔出神,只觉腹中咕噜咕噜一阵响动,口水不断涌进嘴里。
“你不是想吃肉吗?烤肉太油腻吃不下,尝尝这个。”毛无邪看见头盔里还有一把木雕的长柄汤勺,钟剑圣身边叠着几个粗糙不堪的木碗,并几对筷子,便也不客气,放下风自如,伸手舀了一碗肉汤,递了给她。
“你想去主人家里偷锅,却原来是为了我?”风自如忽然明白了毛无邪今早的用意,轻声问道。
“不是去偷,是去抢。钟万岁中了我一掌,十天半月内别想恢复元气,我若自出自入,凭他也能阻挡?”毛无邪笑道,自己也舀了一碗汤,尝了一口,皱眉道:“盐放多了。”
“哪里有盐?爷爷忙着帮你看孩子,没空去海边取盐。你这几日吃惯了没放盐的烤肉,嘴巴淡了而已。”钟剑圣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那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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