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了什么?”沉默良久,毛无邪忽然抬起头,低声问道。
“你一直有事瞒着我。既然不肯说,我又问来干什么?你体内的奇异真气,与青木之气相互排斥,导致你无法按老路子练功,我看得出来;这几天习练招式时,你每次都徒具架势,并无威力,看来圣树发疯对你留下的隐患不小,我也看得出;只是为何你今天非要冒险去找我主人?”风自如叹了口气,柔声答道。
“这十天,我教了你三招‘白虹剑法’,这口短剑从钟四手里夺来,虽短了些,却比树枝有用。”毛无邪苦笑一声,心想这丫头果然聪明绝顶,倒转手中剑柄,将“至尊”剑递了过去。
“你冒险去找七兄弟,不是为了这口短剑。秃子和瘦子叔叔也是对你一片真心,你为何不对他们说真话?”风自如没有接短剑,却弯下腰来,搂住了毛无邪的脖子,微一用力,整个人便挂到了毛无邪的身上。
“今天有人暗算我!本以为是七兄弟中的老二所为,但查探过后,发觉七兄弟并不知情。平时我不爱四处乱走,今日也只是偶然路过暗算之处。你说,有谁对我的行踪如此了然,在十丈高处掷下一块百斤大石,打中我的后脑勺?”毛无邪将嘴凑近风自如的耳朵,一字一句说道。
“有这种事?是……秃子?”风自如全身一僵,随即想起,钟剑圣视七兄弟若亲子,虽说翻脸,也未必肯让七人死在毛无邪手里,暗施偷袭,也在情理之中。至于毛无邪后脑勺受那等重击,竟能行若无事,她倒不觉匪夷所思,这个男人,一切不能以常理度量。
“都不是!那厮对我畏惧异常,暗算之后立即逃逸。我装死足有一个时辰,他竟不敢接近,或许想杀我只是一时兴起。就怕他对着毛伶也是一时兴起,那就算将他碎尸万段,也是遗恨终生。”毛无邪森然道。
“你是为了再次警告主人他们不得造次,才冒险过去?”风自如轻声问道。
“这是其中一个缘由;还有,我是半人半兽,濒死之际,或许引发求生之念,能解了内力无法伤人的心腹大患。可惜,七人中武功最高的钟大钟真命,也没这个本事。”毛无邪低声道。
“为了武功,这么拼命值得吗?真有个三长两短,毛伶怎么办?”风自如忍了又忍,终于将这句话问了出来。后面那句“我怎么办”却硬生生咽了回去。
“……没有武功,我连保护你与毛伶的本事都没有,难道又让我如一年前一般,看着自己的妻儿惨死?”毛无邪沉默片刻,重重呼出一口气,轻声说道。
“别说那些!你想让我怎么帮你?”风自如虽未看毛无邪一眼,却能感受到他脸上筋肉抽搐不止,心中一阵酸楚。
“与两老商量过,若要克制阴火真气,须得动用体内的野兽邪毒。这邪毒真气与你的‘黄泉爪’内功相似,反噬后人性全失。遇上你后,我发觉若心中所爱的人在侧,野兽邪毒便老实得多,这世上,或许只有你能帮得上我。”毛无邪将风自如搂紧,两人能互相感应到对方的心跳。
“你想干什么,我定然会帮你。不管是什么事。”风自如也抱紧了毛无邪,差点流下泪来。
“今晚……就做我……真正的……妻子,愿意吗?”毛无邪低下头,见风自如满脸通红,眼光中却是鼓励之意,便鼓起勇气,结结巴巴说道。
“我只说过不能为你生孩子,没说过不能做你妻子,你怎么今天才开窍?”风自如嫣然一笑,说出的话毫无羞涩之意,脸上红晕更甚,娇艳无比。
“先将毛伶送回钟剑圣身边。”毛无邪没想到风自如回答得如此爽朗,全身一阵轻松,身有内力而无法发出的烦恼,暂时抛诸脑后。
“去温泉,那里……没人看。”风自如终究是女孩儿家,见毛无邪炽热的眼光瞪着她不放,脸红得更加厉害,双手一松,从毛无邪身上溜下,低着头,不敢直视。
两大一小三人回到营地,却见李行尸在篝火边用匕首雕刻着什么东西,钟剑圣却一言不发,眉头紧锁,眼睛在毛无邪和风自如身上扫来扫去,也不知想些什么。
“这是剑鞘,宝剑虽利,别伤了自己。还有,记住带上大刀。”李行尸早已猜到毛无邪今晚要干什么,将手中雕刻之物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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