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五行归一,一家独大’的全力一击?”风自如左顾右盼,似乎觉得除了地面上略觉灼热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了不起。按功理,毛无邪八字属木,运起绝招时该如火灾一般才是,既然山都王已毙命,烧得尸骨无存,怎么连焦臭味都闻不到?
“你还不知道这一招的可怕,退后三步!”毛无邪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默运玄功,再次施展“五行归一,一家独大”。
风自如依言退后数步,又看见眼前的景物一阵扭曲,这次却因隔得近,勉强看得清楚,不似远望般模糊诡异。只见毛无邪手中的石头转眼间如同冰块一般融化成通红发亮的水状物,落地时却迅速凝固,成了一颗颗大小不等的石弹儿,原本三棱八角的岩石,变成了河边常见的小卵石。
这一次,连热浪也没有,但风自如分明看见石头化为岩浆,显然那瞬间的奇热足可煮铁熔金。凝结的石头也并非烫手,只有温热之感。
“怎么回事?”风自如轻声问道。
“集齐了李行尸说的‘木五行’后,这‘五行归一,一家独大’似乎变了,炽热更盛,威力仅在弹指之间,然后转眼间冷却,看不出多少变化。但这短短一刻,却是灭绝生机!”毛无邪心有余悸,适才那一拳的威力,他亲眼所见:拳劲到处,山都王瞬间烧得皮骨不剩,一如纸猴进了打铁的炉子,地面的野草,也在眨眼间消失,火劲之猛烈,当真鬼神战栗,天地惊悚。
“武功大成,不是好事吗?”风自如歪头想了半天,依然不解,低声问道。
“自己无法驾驭的武功,未必是什么好事!适才只有全盛时的六成威力,已然不可捉摸,若在功力巅峰时使出,阴火真气能否护住我不受其害,还不敢说。这无意间创出的心法,看来不在危急关头,不得乱用。”毛无邪面容抽搐不止,若在以前,他绝不会相信,一个人竟会被自己的武功吓得魂不附体,如今,他是亲身感受到了。炼钢打铁的洪炉,也是石头砌成,自己的内力,竟能熔化石头,究竟热到了什么地步?血肉之躯,胡乱用这等不该出现于人间的武功,岂不是自寻死路?
“你也真怪,没有武功时,千方百计苦练,等到武功练成,却又怕得厉害!当年我练‘黄泉爪’时,也没觉得多可怕,怎么秃子如同见到不共戴天的死仇,非要杀我不可?”风自如摇了摇头,叹息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问问秃子该如何是好。”毛无邪想起钟剑圣学识比自己渊博得多,尽管不懂五行玄学,却屡次从他嘴里触类旁通,这一次,似乎也不必如此慌张。
山都王已死,自然会有新的强壮山都争得王位,不须太多理会。风自如四下搜寻,果然找不到山都王一丝骸骨,回想毛无邪那诡异莫测的一拳,也是暗自心惊。最好的朋友,竟会下手伤害自己最爱的人,风自如虽觉伤心,终究没有看见血流满地,碎尸万段的情景,心下多少好过一些。这些年来与山都为友,常见朋友被黑豹及别的猛兽咬死,风自如也知道丛林之中,每一日都可能过不去,早看得开了,哭过一场,随着时日推移,会逐渐将这山都王忘却。
如今毛无邪的内功修为已极深,走动之时,亦能随意调息,新吸纳的“兽五行”金铁之气,同时被野兽邪毒与阴火克制,乖乖进入了五行十经脉。内息循环了一个五行周天,却并无异状,倒是因那惊天动地的一拳,耗去了不少邪毒真气,阴火真气趁机从骨髓中溢出,又抢占了体表,毛无邪再次空有一身强横功力而施放不出。
体内多家真气各自为政,这内患,不知何时能解!毛无邪长长叹了一口气,也懒得去想那么多。只是李行尸所设想的“兽五行”是否靠得住?这野兽邪毒本就能鲸吞“木五行”真气,如烈焰不断添加柴草,烧得越来越旺,何时失控,真不敢说。偏偏那“木五行”集齐之后,生生不息,无穷无尽,为体内这头猛虎生长壮大备下了足量的食物,毛无邪担心迟早有一天,体内的沧海之气与阴火真气都压制它不下。对风自如眷恋之意,倒能让邪毒真气老实温顺,但谁都知道,野兽闻到血腥味或受惊之时,一样狂性大发,六亲不认。上次在秦岭遭遇雷雨时便是如此,若非毛无邪悟出剑芒将邪毒宣泄,毛伶当真死无全尸。
看来得将“木五行”与“兽五行”真气分开!该怎么办?毛无邪眉头紧皱,咬牙苦思,忽然灵机一动:自己竟愚笨至此?五行十经脉,不是正好有两组吗?
《灵枢》有云:“经脉者,所以行血气而营阴阳,濡筋骨,利关节者也。”五行十经脉之中,“足阳明胃经”、“手阳明大肠经”、“足太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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