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不勉强,在前面呆了片刻我就回来了,没想到看到了丹青你。”
罗景祥是文官,又仅仅是个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按照春猎的规矩自然是不能来的,不过他的父亲是当朝的正一品大司空,还是有资格带着自己的儿子来的。
丹青笑了笑:“我也没想到你会来。”——其实丹青根本就没将罗景祥和春猎放在一起想过。
“见你也没有去前面伺候,莫不是在皇子手下伺候的?”
丹青微一颌首:“没错,我是在五皇子身边伺候的,今天并没有跟着五皇子去。”
“五皇子?”罗景祥想了想,“如果我没记错,是玄妃的吧?”说到这里,罗景祥的眼中透漏出几丝怜悯和惋惜来。
丹青自然没有错过罗景祥提起玄妃时的神色,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玄妃怎么了?”
罗景祥看了丹青一眼,摇摇头:“这事儿你还是别知道的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儿,知道了可能会害了你。”
丹青虽然很想知道在玄妃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再问下去了,玄妃毕竟是自己的主子,在主子的背后嚼舌根终究是不好的,而且自己相信罗景祥是不会害自己的,想来不告诉自己也是真的为了自己好。
“你可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苦。”罗景祥埋怨的瞪了丹青一眼,“自从那次和你分别后就再也没有遇见过你,好不容易遇到你这么一个挚友,我怎肯放过?于是便派了许多人去找你的下落,甚至还去褚家询问过,可惜你就像是突然冒出来似的,京城里面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的下落,要不是这次我遇见了你,我还以为之前我见过你的事情都是我幻想出来的呢!”
丹青抿嘴一笑,并不言语。
罗景祥依旧在那边说着:“原来你是在皇宫中,我说我怎么都找不到你的下落呢。”
丹青心中对罗景祥依旧是有些愧疚的,听罗景祥这么一说,脸上便显出了几分的窘迫来:“这事儿也是我做的不好,还望仲才不要放在心上。”
其实罗景祥也没有太责怪丹青的意思,他也能明白当时丹青的心情,因此当下便笑道:“这也没什么,不过……”
说着罗景祥起身,从帐篷内的一处取出了一壶酒和几盘糕点:“该罚!该罚!”
丹青笑应道:“好,那今日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说完,丹青倒出一杯酒来:“那我就自罚三杯好了。”
“三杯?这可不行!”罗景祥喊道,“最起码也要罚个……五杯好了。”
“好,那就五杯!”丹青应得也爽快,同意了罗景祥所说的自罚五杯,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丹青的酒量很好的份上。
还好虽然换了个身子,丹青的酒量还像以前那么好,到最后丹青喝了有十几杯,除了脸色微微发红,别的倒没什么,连步伐都没有凌乱,
丹青推辞了罗景祥要留下自己的善意,朝着五皇子的帐篷走去。
皇上面无表情的坐在最高也是最中央的那个位置上,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有一个小太监从后面小跑到魏富耳边说了什么,等到那小太监退下了,魏富上前几步,附在皇上的耳边轻声说道:“皇上,丹青公子没有在五皇子的帐篷内。”
皇上的眉皱了起来,想了想,冲魏富挥了挥手,然后径自站起了身,淡淡的对着下面的众人道:“各位爱卿随意,朕去去就来。”
于是丹青微红着脸回来的时候,就被黑着脸的龙琼锈堵在了帐篷外面。
“你去哪里了?”声音中充满了质问,龙琼锈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语气的不对劲儿,而是缓和了一下的语气,又道,“我来寻你,竟然没有找到你。”
丹青喝了点酒,也没有听出来龙琼锈语气的转变,此刻在这里看到龙琼锈,丹青的心情变得更愉悦了,轻笑道:“我遇到了我在宫外的一个朋友,唔,叫罗景祥,我们在一起喝了几杯。”
龙琼锈的脸色更黑了,然而在暮色下,丹青并没有发现。
龙琼锈低声说了几句话,丹青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既然喝了酒,便回去好好休息吧。”
丹青应了,回到了帐篷内。
龙琼锈在帐篷外面又站了片刻,便有一个人影出现在龙琼锈的身边,低低的叫了声“皇上”。
皇上并没有看那人,目光还是停留在了帐篷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向玄妃说吧?”
“皇上放心,奴婢晓得的。”
皇上“恩”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那人在帐篷外站了片刻,便又悄悄的回到了宴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