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看不清什么,但她却知道,这三个人都不是轻易能打发的对手,在前冲时,安妮已经把电劲放到最大,并且透过长鞭明确的指向了前边的三个人,但那三个人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仍在水中向安妮缓缓游来。
安妮心中惊诧,就算是虎鲨,也不敢对自己的电劲如此大意的,对面来的究竟是什么?怎么电力不起作用?
就在安妮将自己隐藏在一些河中的水草里时,三个庞大的四足兽如同三条巨大的汽艇般来到了安妮附近,他们似乎早就知道安妮躲在哪,竟然在头顶位置围着水草丛开始缓缓打转,巨大的尾部搅起的水花,更是将安妮撞击得左摇右摆。
安妮倒吸了口冷气,竟然湾鳄,目前现生的鳄鱼中最大的那种,安妮知道这回可不好办了湾鳄的皮肤非常之后,并且抗击打能力非常强,自己的电劲只能伤到他们的表面,而且连表面都是轻微伤。
该怎么办?他们肯定是发现自己了,鳄鱼对于水中的震动极其敏感,自己的心跳,自己肌肉的收缩都逃不过他们的感官,现在他们没动手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在等,一但六个人凑齐,就会马上发动进攻了。
硬冲吗?何必要冒这个险?想到这里的安妮鼓足了全力迅速游向运河边,三只鳄人立即也加速展开追击,但他们在水中的速度可不是安妮的对手,转眼间就被甩在后面。
安妮盘算得很清楚,临入水前她就观察过了,她现在去的位置没有那两个雅利安战士,并且离他们很远,只要自己跃上河岸,水中的堵截就立刻失去做用,两个雅利安战士又追击不及,自己穿过一小段路就是另一条运河了。
哪知安妮刚刚跃上岸边脚还没沾地,一柄巨剑就带着劲风拦腰砍到,安妮大惊,百忙中猛然拧腰甩手,长鞭卷住岸边的一个房屋的阳台栏杆荡向另一个方向,可就在她还没荡到要去的位置,阿杰斯已经狞笑着挥剑砍向卷住栏杆的长鞭,长鞭在他的力劈之下当即断成两截,安妮急坠,那个一级战士此时回剑斜劈,安妮用仅有的一条长鞭一架,巨剑虽被架住,但安妮的人也入炮弹般掉入运河。
一入水中,三个鳄人就扑到安妮的面前,安妮稳了稳心神,全身电劲与樱花给她装在鞭柄的高效电池同时发动,在把三个鳄人电得全都动弹不得的一瞬间,擦着他们的身体游鱼般滑出了包围圈。
但就在她将要逃出的一瞬间,突然一个鳄人的身体猛的鼓出一块,接着就见一只蛇头闪电般狠狠咬中了安妮的小腿,安妮只觉得全身一软,一股巨大刺痛让她眼前一阵发黑,她勉强扭头看去后,才发现一个细长的蛇状兽化兵正得意的在身后看着自己,安妮轻笑,手中断鞭突然指向那个蛇人狠狠一摁,一支极细极短的鱼叉突然从断梢处飞出,瞬间打穿了蛇人的头颅。
这就是安妮的瞬间反应,她知道自己逃不处去了,杀那个蛇人也不光是为了报仇,骗子就在附近,自己中的是什么毒一定要让骗子知道,纳粹不会让自己死的,但要想逃出去,就一定要有把握解了这个蛇毒。
不知过了多久,安妮醒来了,再醒来时,安妮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而仍是赤裸的身上,竟披着一件金色的丝质长袍,安妮缓缓从床上坐起,她运了运劲,发现身上竟然一点力量都凝结不起来,更加无法进行变身,而在身体里,那股让她全身燥热的刺痛仍然布满了她的每一个毛孔,安妮知道,蛇毒被压制了,但却没有全解,他们正在等自己醒来。
想到这里的安妮掩了掩衣襟,用腰间的带子慢慢扎好后,扶着床慢慢靠近了床边的落地窗,一到窗前,安妮就知道情况又坏了一步,自己已经不在阿姆斯特丹了,满眼望去,一望无际的森林中竟然全都是石楠属的植物,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这里竟然是阿登森林。
也难怪,从阿姆斯特丹到阿登森林也没多远的距离,纳粹把自己运到这里实在是太正常了,只是不知道骗子能不能跟上纳粹运送自己的脚步啊?
就在安妮靠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之时,一台监视器也将安妮的一举一动全都录了下来,在另一台显示器上,一个金发碧眼但脸型气质都酷似希特勒的年青男人道:“安妮小姐醒了吗?”
坐在显示器前观察的人答道:“已经醒了,尊敬的元首阁下。”
元首道:“马上给安妮小姐安排饮食,要丰盛些。”
与此同时,一个金发碧眼的雅利安战士正背靠着一株大树,冷冷的盯着这座阿登森林中的高大建筑,足足看了有20分钟,才一声不响的消失在森林之中。
安妮在窗边只看了一会,就被呼啸的风吹得遍体生寒,无奈下只得又退回到床边,这时,一个十几岁的年青女仆推门走进房间,向安妮一躬身道:“安妮小姐,请来餐厅用餐。”
安妮微微一笑,吃力的坐到床上道:“我没有力气,把饭送到这来吧,再给我带包烟。”
女仆躬身退下,安妮疲惫的又躺在床上,望着头顶那华丽的天花板,安妮不禁苦笑,也不知道自己那个当家的现在怎么样了,一离开他,就什么人都敢欺负自己了呀。
晚饭过后,安妮独自坐在桌前,慢慢的点燃了一支细长的香烟,所有的灯都关掉了,从现在的窗外,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阿登森林和近处城堡入口那雪亮的灯光,安妮在等,但她等的却不是骗子,虽然没有任何人和她说起,但安妮却隐隐感觉到了,用不了多久,那个元首大人就要来了,因为这里应该就是那个元首阁下的私宅,到处都挂满了他自己的肖像油画。
可是他把自己关在他的私宅干什么?这有点不合逻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