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今日带侄女过来,不过是意思意思,也算是礼貌周全了。她就不信了,宋家会一直留着个不生蛋的母鸡!
“既然是大人的事,怎么秦蓉姐姐就能呆这听着?”段云苏可没那么好忽悠,有人来砸场子呢,自己当然要好生招待招待。
秦蓉芳龄十七,不知为何还未出嫁。她听见段云苏的话,终于抬起了头。
只是这头未免抬得太高了吧?哟哟哟,瞧那鼻孔朝天的模样!段云苏心生不喜。这秦蓉哪来的底气,莫名其妙地出来给人脸色?
“蓉儿迟早也是宋大人的人,这事听这也无妨。”周夫人尖细的眉毛得意一挑。
这话说罢,聪明如她还有什么不明了的。敢情是给她舅舅送美人来的?
段云苏噗嗤一声,她笑意盈盈地回头问这方瑜枔:“原来是这样呐,舅娘,你打算给舅舅添人了?”
方瑜枔的脸色煞白,似乎被戳中伤处,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脸上的受伤显而易见。
不等周夫人得意地笑出声来,便听见段云苏换上了挑刺的语气:“舅娘,我说给大舅舅添人是好事,可你也别这般不上心好不好?你瞧瞧这。”
段云苏挑起秦蓉的下巴,不屑地说道:“这下巴尖的刻薄,可不是好相处的。舅娘,挑妾室就是挑你的奴婢,看这眼神儿,像个能认真伺候你的么?”
“我才不是奴婢!”秦蓉挥开段云苏的手,咬牙切齿骂道。
“瞧瞧,这脾气还这般糟,怎么伺候得好舅舅舅娘?瞧这小身板。”段云苏好整以暇地绕着秦蓉转了圈,手掌“啪”地拍在秦蓉屁股上,啧啧道:“这般瘦小的身子,怎么看都不是个好生养的,模样也比不上舅娘,我看还是算了罢。”
段云苏挑了半天的刺得出了答案,完全忽视了秦蓉那张被羞辱得五彩斑斓的脸色。
“这当妾也要有资本啊,也难怪舅舅不出面了,连我舅娘一丁点的风采都比不上,也好意思出来晃悠?”
段云苏语不惊人誓不休,直接把对方贬到泥底里去。周夫人气绝,也顾不上周围看好戏的人,大骂道:“有哪家的黄花闺女像你这般说话的?我蓉儿比不上她?我呸!不过是个不会下蛋的,占着窝光彩了?!”
周围霎时炸开了锅,顿时间议论四起。原来这宋夫人居然不孕!这可有好戏看了。
反倒有些人对此不屑一顾了,宋平与她妻子感情好着呢,这么多年没纳妾,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偏偏就是有不长眼的。
段云苏眼光一沉,冷声道:“谁说我舅娘不孕了?是你亲耳听见大夫说的还是怎么着?舅娘不生还关你周府的事儿?这手实在是伸的扪长了点!”
“我帮自家人说话有何不可?听不惯你就别来找茬。总比秦姑娘光彩,好好的一姑娘不找个正经人家,偏要来做妾!人家看不上你还要死缠烂打,可真是绝了。”
名声什么的,早就没了,她段云苏还有什么顾忌,大不了明日又多一条市井流言罢了。
呜哇一声,那秦蓉被说得无地自容,在众目睽睽之下哭着跑开了,那周夫人也顾不上其他了,只能干巴巴地追了上去。
好戏散了,各回各席,段云苏不理会他人的窃窃私语,打算扶着方瑜枔回院子歇歇。
无孕一事,不管真假,定是给舅娘带来了不少伤害。
秋梧院内,院里的管事嬷嬷见到方瑜枔,很是惊讶:“夫人怎么这般早就回来了,前面的席散了?”
方瑜枔无力地摇摇头:“唤晴儿过来伺候,上些云苏爱吃的糕点。”
说完坐在桌边的小圆椅上,扯着嘴角艰难地笑了笑:“今日还要谢谢云苏给舅娘说话了。”
段云苏摇摇头:“舅舅与舅娘感情不是很好么,我可不愿意看见有人硬挤进来。”
却不料方瑜枔惨淡一笑,眼神有些泛空:“今日赶走了一个,明日呢?不出今晚,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方瑜枔生不了孩子,那些想进来的还不是拼命往这来?宋家长子怎能无后,这都是迟早的事儿了……”
“舅娘!”段云苏打断她的话:“云苏无礼,胆敢问一句,这事舅舅可乐意了?”
“不乐意又如何?我也不忍心见他到老了,没个孩儿陪伴……”
她十六岁那年嫁进宋府,日子过得好不欢乐。公公明理,相公也是个体贴的,她的姐妹们哪个不是羡慕的?无奈九年眨眼而过,肚里始终没半点消息。大夫瞧了不少,都是没辙,她好生焦虑,却偏偏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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