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见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心中很不是滋味。其实他心里面也不愿云苏嫁了这人。一个痴儿,又怎么懂得照顾好云苏?云苏在段府一直过得不舒坦,他是真想为她寻个舒心的人家。
待宋成向前拉住赵贺辰,赵贺辰猛地将手一甩,微眯的眼中是惊人的红,声音居然幽幽地降了几分:“苏苏是我的,谁也拦不住!”
宋成的手顿在了半空,吃惊地打量着突然间像换了个人似的赵贺辰:“你……”
那人紧抿着唇,双手握拳,乍一看再无半分痴憨。
段云苏心中咯噔一跳,想起了那日在庄子门前,赵贺辰也是突然间变得怪异。赵贺辰说话如稚儿,能有条理却从未有气势!
“辰辰?”段云苏唤了一声。
赵贺辰如没听见般,毫无反应,死盯着想要上前的宋成。
“辰辰?”
那人如被惊到一般,愣愣地回头看了一眼,眸中尽是疑惑。
段云苏觉得这场景诡异的熟悉,试探地问了声:“辰辰,可有哪里不舒服?”
赵贺辰嘴一瘪,居然幽怨地瞥了眼宋老爷子,声音糯糯软软的,好不委屈:“苏苏,外祖父好凶……辰儿就是喜欢苏苏,辰儿心里不舒服……”
“外祖父只是太心疼苏苏,所以才会那般说话,辰辰不要放在心上。”段云苏向前握住他的手,那赵贺辰似乎找到了依靠,赶紧的把段云苏死死牵住,睁着圆溜的眼睛防备地看着那两人。
宋成对这样的转变有些疑惑,瞧着段云苏对赵贺辰的态度,心里早就看出了什么。他轻叹一口气,说道:“云苏丫头,你可明白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二舅,我……”
段云苏的话还没落下,便被宋老爷子打断了:“什么也别说了,老夫怎么都不同意你跟一个痴儿过一辈子!”
赵贺辰是倔强的,宋老爷子也是倔强的,这局面似乎有些僵持不下,宋成瞧在眼里,心中也是不好受。这赵贺辰什么都好,可偏偏这脑袋出了毛病,父亲不同意也是能理解,但无奈云苏丫头虽是不说,心中却怕是早有决断。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又想起了那早逝的宋婉君,就算是两厢情愿,可就真的靠得住了?
“云苏丫头,你不是会医么?他这痴傻的毛病你可能治?”
宋成的话问出了多少人的疑惑。
想起她身边的谷秋与听荷,也曾这般悄悄问过。段云苏瞧着宋老爷子也瞥了过来的眼光,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赵贺辰小时候可是聪明伶俐的很,当年到了年纪便与太子一同入学,很是得人赞赏。怎奈突然间便变成了这模样……”宋成唏嘘一声,想起了当年比太子还爱装深沉的小娃子,如今一晃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
“二舅,赵贺辰的脉我也曾仔细号过,脉象却是与常人无异。”
“这……我还以为你一直未曾给他看过呢。”宋成听了这话心中也是沉了几分,他对医术太不懂,号不出异样可该如何诊治?难道这人以后就真的只能这样了?
“正是因此我才未曾提起过,再者,辰辰对把脉一事似乎十分抵触。”段云苏神色微敛,她放轻声音,就怕惊到了赵贺辰:“辰辰过来,苏苏给你把脉看病可好?”
果然,赵贺辰身子一僵,悄悄地往后挪了一步,牵着段云苏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弱弱地说道:“苏苏,辰儿不要……”
你瞧,我说的可不假。段云苏耸耸肩,看向宋老爷子和宋成,也瞧见了他们疑惑的表情。
她不止一次想替赵贺辰好好看看,可是这厮都是这般反应,其中为何她也不知晓,自己只能在他睡着时偷偷看了,但得出的结果却是这般。
要想诊治,最起码的是要弄清楚当年导致赵贺辰变成这样的缘由,这事赵贺辰不知晓,安亲王妃未曾说起,自己也不好眼巴巴地上门去问。
就算安亲王妃能说起,也未见得知道的便是全部。侯门深宅里的是是非非,岂是能简单两句就说得明白?若是安亲王妃全都能看透,赵贺辰又岂会像现在这般,流落至江州,受尽伤毒的折磨?
大脑最是奇妙,就算在现代都更多的是借助医疗机器设备,在这简单的古代,自己再怎么厉害,也是无法百分百的断定的。
“那是没治了?”宋成脸色有些凝重,若是云苏都没有法子了,那其他的大夫可岂不是更措是手无策?赵贺辰这般情况,想来安亲王妃也定是请了不少的大夫看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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