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必太过忧心,辰辰只是普通的发热,服上几副药便可痊愈。”
安亲王妃听罢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可心中的担忧却还是没法完全放下,说道:“辰儿怎么突然间就病了?”
段云苏也是疑惑:“我今日一直与他在一起,也没受过风染过寒,这毫无征兆的云苏也弄不明白。”
“既然你一直陪着他的,那可能也是我多心了,这有些病来得突然也是不少见,只要能治的好便是。”安亲王妃也伸手在赵贺辰额上探了探,见体温不算太高,也松了松紧拧的眉头。
谷秋很快便将药捡了回来,段云苏打开了仔细看看,发现并无不妥,才让她出去熬药。段云苏转身瞧着迷糊间睡过去的赵贺辰,问道:“娘亲,云苏有一事不明白,为何辰辰似乎不太喜欢别人给他诊脉?”
安亲王妃听闻长叹一声道:“也是娘的错,当年辰儿脑子摔坏了之后,我不甘心便四处寻医,这脉诊多了,却丝毫不见有进展。如此一来娘亲也是心急了,每日暗地里落泪。辰儿心智虽小但却也明白,心里知道就是因为那些大夫说了话之后,娘亲心情便变糟了,一来二去便不太愿意让大夫来瞧。”
段云苏听着安亲王妃说起往年的事情,也是跟着一阵心酸。谁说赵贺辰是一傻子,他对安亲王妃可就是真的很孝顺,别的个正常的人可还比不上呢。
又听安亲王妃说道:“若是这般还算好,只是有一日,有位大夫说他有祖上传下来的秘术,懂得那针灸之术,说他可以一试。针灸之术啊,那可是失传了的秘法,听闻功效好着呢,再加上这大夫也是个有些名气的,我便想着一试……只是谁知这人根本就是个半吊子,那针就那般直接扎在了辰儿手上……”
针灸之术?段云苏眼光一沉,她会针灸一事,外祖父可是死命地压着,这大夫若是真懂,恐怕在就请进宫去了,安亲王妃当时也定时急乱了心。
“这针可不能乱扎,可是把辰辰给吓到了?”段云苏轻声问道。
“可不是么,辰儿的手当时便不能动了呢,这可把我也给吓坏了,现在想想都还心有余悸。辰儿已经是这般模样了,若是这手也废了,那可怎么是好……”
“娘亲,那大夫是哪里找来的?”段云苏眼睛微眯。
“当年事儿乱成那样,宫中发了皇榜四处求医,这些人都是这般来的,后来那大夫已经被宫中扣留了起来。见人人皆无法子,我也便慢慢歇下了这份心思。”安亲王妃说完眼角蓄满泪水,怜惜地抚摸了一下赵贺辰的头,后又展颜一笑道:“现在想想也罢了,只要辰儿能好好活着便够了,凡是皆看天命罢。辰儿能娶到你,定也是他命中注定的福分。”
段云苏轻轻一笑:“娘亲您放心好了,以后辰辰好有云苏照顾,日子定会好起来的。”
气氛有些沉寂,约莫半个时辰,谷秋捧着药进了来,说道:“小姐,这药刚煎完太烫,奴婢已稍微弄凉了些,可是现在便要给姑爷服下?”
安亲王妃闻言便直接起来身,伸手接过谷秋的药,说道:“药自是现在服,辰儿也能快些好起来。”
药碗还冒着些许的热气,安亲王妃搅了搅碗中的药汁,轻轻地吹了一下,递到唇边便要给赵贺辰喂下。
段云苏一见,说道:“娘,还是叫辰辰起来喝罢,辰辰不爱吃药,这一勺一勺的可要会不乐意呢。”
安亲王妃闻言动作一顿,也是笑道:“也正是这个理,若是肯自己喝了娘亲可乐得省事。云苏你拿着,我这边叫醒他。”
段云苏接过药碗,幽幽的药香飘至鼻尖,却让她身子一顿,脸色不自觉地一沉:“谷秋,你可有按我交代的话去做了?”
谷秋闻言急忙回到:“小姐,这药买回来时小姐已经检查过的,奴婢亲手煎熬,中途不曾离开过。”
安亲王妃听闻也是动作一顿,回过头来,却见云苏将手中的药碗一摔,“哐当”一声脆响,那药汁撒了一地。
只听她眼中寒光乍起,声音冷冽:“可真是好本事了,也不瞧瞧我段云苏是什么人,居然敢在我面前动手脚!”
安亲王妃一听,便知道定是这药不对了,没想到这么一会功夫,便有人动上了手脚?!段云苏通医理谁不知道,居然还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在她面前耍手段?
“云苏,这药出了何问题?”安亲王妃也脸色一沉。
“这东西里边可是含着绝育散,有人这是想要断了安亲王府的根呢。”段云苏眼中寒光一闪,冷声说道。
绝育散三字让安亲王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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