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
这话一出来,赵贺辰的脸瞬间纠结得黑透:“请个奶娘带着。”
段云苏闻言瞪他一眼。
小宝一下地,嗤遛一下跑到阿乌身边,偷偷看了爹爹一眼,抱着狼脑袋软糯糯的念着:“阿乌阿乌,爹爹是坏蛋……”
阿乌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看了赵贺辰一眼,伸头在小宝的脑袋上拱了拱。每天给它肉吃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呢。
如今要天冷下来,阿乌的毛比夏日里的长厚了不少,小宝最爱阿乌柔软暖和的毛发,转眼忘了爹爹霸占了他娘亲的事,坐在地上爱不释手地摸啊摸,把阿乌摸得昏昏欲睡。
能和一头狼相处的如此和睦,多是因为小孩子心思单纯毫无恶意。段云苏看看地上厚厚的地毯,刚想随他自个玩儿,转眼就看见小宝伸手抓下了一撮毛。
段云苏大汗,摸就摸了,怎么还拔毛?
阿乌睁开眼,爪子一抬将小宝推了推。小宝乖乖地坐在原地,转眼又打起它耳朵的主意,眼珠子一转,啊呜一口又咬了下去。
如今小宝的牙慢慢长出来了,这一口咬得阿乌一个激灵,猛地站起身将小宝撞倒在地。
“小宝,不许淘气。”段云苏哭笑不得,小宝怎么老爱动阿乌的狼耳朵,上次咬得满嘴毛还吸取教训?
小宝心满意足,笑得月牙弯弯露出几颗小白牙,粉藕似的小胳膊又抱住阿乌:“阿乌阿乌。”
阿乌要被这个淘气的小主子给玩坏了,他鼻子一耸一耸地四处嗅嗅,迈腿往桌底下走去,身子一探将白绒绒的一团东西给拎了出来,原来是藏起来偷睡的小黑。
小黑睁着小红眼耷拉着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某狼直接松口砸落在地上,小宝伸手就将它逮住。
段云苏看着小宝玩闹,摇摇头又注意力放在手中医书上。赵贺辰上前一步落座在她身边,夺了她的书道:“看了许久,小心眼睛。”
“闲来无事,府中的药材没多少了,辰辰帮我去仁和堂取些来?”
“乖,叫相公。”赵贺辰捧住她的脸爱恋地一记深吻,看她微红的双颊差点失了神:“让紫月去,我们一起去洗个澡?”
段云苏娇嗔一眼,大白天的洗什么澡!
“孩子都三个多月了,娘子……”赵贺辰贴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耳根,昵喃得话语让人羞躁不已:“娘子不是说,这个时候不怕了么?”
“理论上是不怕。”段云苏眼睛一转,笑吟吟地将肚子挺挺,说道:“你瞧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也下的了手?”
“……”赵贺辰伸手抚摸两下,叹气道:“娘子不愿意,为夫只好忍着。怀小宝时三个多月也没这么大呢,不会是两个罢?”
段云苏心中一动,腹中若是有两个,经验老到的大夫能号其中脉象的不同,不过有些大夫怕弄错了,行医尚浅的,都不敢下定结论。她一抬眼,撞进了赵贺辰满是期待的双瞳,如被蛊惑一般,手指自动自觉地搭上脉。
赵贺辰抿着唇似乎有些紧张,眼睛一动不动地观察着段云苏的表情,见她脸色平静毫无波澜,拳头微微握起。
段云苏放下手,心中有数偏偏不说,端起旁边的放的温热的水姿意地喝了几口。
“娘子。”赵贺辰按捺不住了。
“多少个不也一样是当爹,急什么。”段云苏好不惬意。
“娘子,醉香楼新出来的水晶肘子,想吃么?”某人说道。
“娘子,千年灵芝你找了许久,刚巧他国进贡皇上赐下在为夫手上,想要么?”某人继续诱惑。
“为夫寻到医圣曹尘之的孤本,想看么?”
段云苏果断松口:“相公,肚里两个娃,你要多赚些银子好养家。”
虽然心中有了猜想,但亲耳听到这话,赵贺辰的心还是激动得狠狠跳了几下,他放柔目光落在女子腹中隆起之处,再也忍不住咧嘴傻傻一笑。
傻乎乎的模样逗乐了段云苏,她一巴掌拍在他身上,笑道:“相公还有事要忙活罢?我将这消息告诉娘亲。”
段云苏要起身,赵贺辰急忙伸手扶住,眼中满是紧张:“娘子小心些。”
睦清院里,采莲正将屋里的花都搬出去,换上赏玩的矮小翠绿青松,与那娇养的花儿相比,这东西倒添了不少生机。
“王妃,依奴婢看,这松应该换上大颗的,连奴婢都抱得动的,不安全呢。”采莲说道。
“哦?这话怎么说?”